樣的場景,朝皇微微頷首,“看座吧。”
雲岫和沐九兒也不客氣,挑了最近的兩把椅子坐下,褚瑞自然是做到了對面的椅子上。這大殿的擺設與早朝的金鑾殿相似,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龍椅所在的地方地坪稍低,比金鑾殿上多了兩邊桌椅間隔的座位,看起來這朝皇還是非常看重他們之間的交易的。
“雲夫人,今日兩位既然進宮,朕也就不多說廢話了”,接觸過一次,朝皇對沐九兒的性格也清楚一些,所以一張口就直入主題了,“朕需要你手上的鼠疫藥方,雲夫人開個價吧。”
沐九兒唇角微微上揚,看著旁邊茶几上放著的熱茶和糕點,看來是朝皇早就吩咐備好的,她托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果然不愧是皇家貢茶,香如蘭桂,味如甘霖;以這個朝代的炒茶工藝能製出這樣醇香的茶葉,只能說明這茶葉本身的質量就非常之高了。
見沐九兒不說話,朝皇臉色難看了幾分,“雲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朝皇莫急”,沐九兒放下茶杯抬起頭與朝皇四目相對,“朝皇既然記得我手上擁有鼠疫藥方,那自然也不會忘記我那是提出的條件才是。”
朝皇沉著臉,“大皇子已經被朕終身圈禁在了宗人府,雲夫人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得好。”
“得饒人處且饒人麼”,沐九兒低聲重複著,冷笑一聲,“當初朝皇為何不與那大皇子說這句話,大皇子好歹已過而立之年,而我家寶兒,可是隻有三歲啊,對一個三歲的孩子都能下次毒手,還好意思跟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朝皇面色通紅,看著沐九兒眼神灼灼,早知道這丫頭是個伶牙俐齒的,卻沒想到這麼難纏,在心底把楚雲飛給咒罵了千百遍,但為了朝歌的萬千黎民百姓,他不得不耐住性子,“雲夫人,這件事情是大皇子做得不對,可他已經自食惡果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
“不能”,朝皇話未說完就被沐九兒打斷,“在朝皇和大皇子面前,民婦可不能稱為大人,要知道民婦今年也不過十八而已。”
朝皇抿著唇,看著沐九兒,雖然還沒有發作可那明顯粗重的喘息聲卻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的怒火,“那雲夫人想如何?”
“很簡單啊”,沐九兒抬頭看著朝皇,“將大皇子交給我,任由我處置。”
“不可能”,朝皇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父皇”,褚瑞在一旁看著沐九兒和朝皇之間的對話,一顆心早已經是懸吊著,此刻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話,趕緊叫住朝皇,“這件事情的確是大皇兄做得不對,寶兒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大皇兄以命抵命也是應該的。”
朝皇瞪了褚瑞一眼,“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皇家人豈能讓外人魚肉?”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沐九兒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我夫妻二人這就告辭。”
“你們以為我這皇宮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朝皇終於按捺不住,厲聲喝道。
“父皇不可”,對沐九兒的脾氣朝夕相處三年,褚瑞可是知道得很,他趕緊阻止道,“有話好好說嘛,想來雲夫人也是不願意看著我朝歌數萬萬百姓,就此喪生鼠疫的。”
一句話正中朝皇的心坎,他看著沐九兒,“璃兒說得是,雲夫人既然來了,也不要著急,咱們再細談便是。”
“哦”,沐九兒尾音上揚看著朝皇,對於皇家那些把戲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清楚,在二十一世紀別的事情她或許不知道,不過跟著莫欣兒那個清穿控,可是看了當下不少流行的清穿小說,對於四四八八的她都能夠背得下來了,皇宮裡不就是那些齷蹉事兒,“既然朝皇都如此說了,那我們接著談過就是。”
褚瑞大鬆了口氣,“父皇,雖然大皇兄是我皇家之人,但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