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經被氣得面色通紅的白曉現在才勉強地吼出一句話來,不等沐九兒阻止,白曉已經拔出了隨身的袖劍,直直地朝著那青衫男子撲過去。
“你,你敢”,青衫男子朝後一退,順手抓過一個看起來下人模樣的男子擋在胸前。
沐九兒心下一沉,“白曉,回來!”
“小姐!”,白曉加重了語氣。
“回來”,沐九兒深吸一口氣,“正所謂禍從口出,這位公子還是注意些得好”,說著抱著寶兒就要往迎客居里面走去;誰知那青衫男子不僅不識趣,竟然直直地撲上來,抓住沐九兒的披帛。
寶兒面色一凜,看著那男子,所在袖子裡的小手緊握成拳,只是那眸中若有似無的殺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感受到寶兒的異樣,沐九兒心一沉,“放手!”
隨著話音落,一股磅礴的氣勢散開,青衫男子往後一退,一時不查竟然撞倒在迎客居門外的紅柱上。
“你,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青衫男子面色一沉,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腰肢。
“滾”,沐九兒總算是明白對畜生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你”,青衫男子眸色一暗,“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哼,別說小爺不給你機會,乖乖的把小爺服侍舒坦了,不然……”
“不然如何?”,沐九兒眸色一凜,輕輕拍了拍寶兒的背,“白青,把他下巴給我卸了;既然不會說人話,那就用再說話了。”
青衫男子面色一白,“你,你別過來,我,我告訴你,我姑姑可是城主夫人,哼,怕了吧!”
“怕?”,白青冷哼一聲,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別說城主夫人,就算是城主來了,也照樣得對他們家小姐禮讓三分。
“這位姑娘,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小姐手下留情”,之前被那青衫男子喚作張兄的人站出來,看著不遠處和白青打成一團卻依然落了下風的五名侍衛,拱手道。
“手下留情?”,沐九兒冷笑一聲,“公子不覺得這句話說得太晚了麼?”
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幕,早已經是有多遠躲多遠。
要知道這青衫男子可是雲州城一霸,他來這雲州城不過短短兩年,可整個雲州城被他毀了的良家女子可不知道有多少,現在總算有人跟他槓上了,卻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啊。
人群中,有人看到沐九兒那絕美的容顏,搖搖頭,嘆口氣,長相這般亮麗脫俗,也難怪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會動心,只可惜了……
當然,其中也不乏幸災樂禍,或冷眼看熱鬧的人。
那張公子聽了沐九兒的話,面色一堵,雙眼微眯,泛出一道精光,“小姐,正所謂民不與官鬥,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得好。”
“公子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麼?”,看著不遠處,白青已經順利地將那名青衫男子的下巴卸了下來,也不想再跟這幾人多做糾纏,“白青,回來吧!”
“這,發生什麼事了?”,迎客居的大堂管事姍姍來遲,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青衫男子見到那名管事,瞪著沐九兒眼中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
接收到青衫男子的眼光示意,張公子立刻上前,“莫管事,這是可都是這位姑娘挑起的,我們三兄弟本是來迎客居坐坐,不像這位夫人居然,居然出言不遜,說什麼迎客居不如迎客軒,還說如果我們以後再來迎客居就要讓人卸了我們的下巴,你看師兄的下巴就是給那名男子卸掉的。”
那名莫管事聽了張公子的話,兩隻眼睛不斷大量著沐九兒;與此同時沐九兒的雙眼也不斷地打量那名所謂的莫管事;在她的印象中,整個沐府,包括雲山腳下的沐雲府,被她賜姓莫的男子也就那麼幾人,她第一批買回的下人當中貌似沒有這個人吧,不然為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