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沒說停。帖木兒自然不會停,揚起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抽的王長史死去活來,如同一頭宰殺了一半未殺死的豬一般,躺在地上慘嚎掙扎。
等到他連掙扎的力氣都快送盡後,賈環揮了揮手,讓帖木兒退下後,對著出氣多進氣少的王長史道:“會說人話了嗎?”
王長史不停的抽搐著,疼的說不出話來,只一雙紅腫的眼睛裡滿是哀求之意,向賈環求饒。
賈環冷笑一聲。道:“既然還不能說人話,那我就再教教你……來人!”
“在!”
博爾赤和另一名親兵縱馬出列。
賈環道:“將此人繫於馬後,拖至城裡,若僥倖不死,我再讓他去我賈家看看,我賈家的門風到底如何。”
“喏!”
眼看著身帶虎狼之氣的兩個胡虜向他走來,王長史真真是亡魂大冒,別說從這拖到城裡,就是拖上一刻鐘也能將人拖死啊。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力氣。他猛然翻身,而後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頭求饒,原本就被帖木兒用鞭子招呼的血肉綻開的頭部。愈發血肉模糊了。
但賈環沒有發話,博爾赤等人自然不會理會,拖著他的腿。就往馬後拽。
王長史唬個半死,兩股間有尿溢位。哭爹喊孃的求饒。
賈環哼了聲,又道:“對了。你找的那個戲子何在?”
“在轎子裡,在轎子裡,爵爺,爵爺,琪官就在轎子裡,我去給你領!”
求生的**之大,讓王長史期望能夠抓住任何一個機會。
不過,沒用他去領,對面忠順王府隊伍裡,一道人影從那頂粉色小轎中跌落下來。
面無人色的一個偽娘……
倒是乖覺,自己走到賈環馬下,跪了下去,腦袋俯著地面,謙卑道:“奴婢便是琪官,大名喚作蔣玉涵,與寶玉是好友,見過三爺。”
賈環見狀,呵呵一笑,道:“抬起頭來。”
琪官聞言,面色微變,卻緩緩的抬起了一張臉。
怎麼說呢?
花容月貌?
嫵媚動人?
我見猶憐?
“啪!”
就在眾人看見賈環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琪官,而琪官的臉色也愈發嬌羞,以為兩人要成為“好朋友”時,賈環馬鞭忽地揚起,重重的落下。
琪官慘叫一聲,捂著臉摔倒在地,蜷縮在一起,小聲哭泣著。
他的聲音並非是那種故意做作的娘娘腔,或許是因為唱旦角的原因,還有其他一些原因,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男人的聲音,沒有一點粗氣,若只聽他的聲音,誰都想不到這是一個男人發出的聲音。
或許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得到那麼多大人物的寵愛……
“說說看,是誰指使你引。誘我二哥的?
提前說好,我這人脾氣不大好,不懂得憐香惜玉,而且嫉妒心非常強。
見不得長的比我好看的男人,儘管你是個噁心的兔子。
所以,不要逼我動真火。”
賈環挑著眉尖,淡淡的道。
琪官聞言,身子又顫了顫,鬆開手露出臉,只見原本嫵媚動人的臉上,多了一條極為駭人的鞭痕,而且還腫了起來,隱有血跡滲出。
琪官再次跪倒在地,哭訴道:“爵爺明察,奴婢不過一倡。優,卑賤如泥,又有誰會指使奴才。是寶二爺不以奴才鄙賤,方才屈尊下交的。奴婢著實不知爵爺所言何物……”
“啪!”
“啊!”
他孃的,連慘叫聲都那麼嫵媚……
不過,他的那張臉應該算是毀了,除非他也有命,從龍首宮裡得到冰蓮雪玉膏。
“最後再問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