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笑顏,她哪還有力氣反對。更何況,受騎士寵愛的感覺是這麼甜蜜幸福,她豈會笨到砸了它呢!
就像往常一樣,下廚作菜的是‘主人’席湘兒,而‘情夫’南宮烈則好命的當大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報紙。然後,當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上桌後,他便理所當然的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你可真是全天底下最盡責、最標準的小白臉了!’席湘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便偷偷欣賞他進餐的美麗畫面。嗯!真是百看不厭。
‘我也這麼覺得?!’南宮烈居然笑得很得意洋洋。
‘我是在諷刺你,你知不知道!竟然從來不曾幫我做菜過!’
雖然她一點也不期望他真的進廚房幫忙──為他洗手做羹湯,可是她人生的一大樂事呢!只不過和他相處老居於下風的她,總得找些可借題發揮的‘理由’,乘機發發威,出口氣,心裡才能均衡一下嘛!
聰明如南宮烈,豈會不知她那單純的心思。
‘我是為了給你表現的機會呀!知道嗎?小白臉的重大任務之一,就是要隨時隨地提供主人表現的機會,以增加主人對自已的信心,覺得自己是個對世界、國家、民族、社會有貢獻的偉人、有用之人,進而增加主人的成就感,讓主人的人生因而更加充實有意義又幸福快樂!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如此死忠不貳的恪遵職守才是,對吧!’
瞧他說得口若懸河,神采飛揚,就算再無理的事,經過他那張‘大嘴’的包裝轉換,都能脫胎換骨,‘垃圾廢話’一躍成為‘至理名言’。
席湘兒只覺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傻事,提供他一個‘發表高論’的好機會,自責的‘捶心肝’之後,索性不再搭理他,埋頭苦幹的吃她的晚餐,省得他又逮著機會‘演講’。雖然她挺佩服他那副辯才無礙的好本事,但總是得裝模作樣一下,擠出不屑的‘假相’嘛!否則她豈不愈來愈沒有立場了。
當夜深人靜時,南宮烈和席湘兒結束了睡前‘快樂’的話匣子時間,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別懷疑,這個兩房兩廳的小窩中,主臥室套房絕對是屬於‘情夫’南宮烈的,而那間小小的雅房,才是席湘兒這個鱉腳‘主人’的‘龜房’,不!是‘閨房’。
唉!怪只怪南宮烈‘掰功’了得,而自己又沒那份能耐辯贏他,所以她只好乖乖的讓出主臥室給這個作威作福的‘情夫’,自己‘委屈’一點的‘移防’到那間單人房去啦!
沒辦法,誰教她又不願‘妥協’於南宮烈最初的提議──同房共寢。
絕對不是她不想和她的小烈那麼‘親密’,而是因為她有兩大顧忌:
其一,不用說,就是怕那該死的‘異性過敏症’又跑出來妨礙她。雖然‘它’最近像‘死火山’般‘乖巧’的呈‘隱居’狀態,但她還是不想冒這個險。
再者,自然就是怕自己又‘重蹈覆轍’,夜半人靜時又‘色性大發’,在半夢半醒之間又‘強抱’……不,是‘強暴’了小烈,那可就不是一句‘抱歉’──抱著道歉──可以了事啦!
所以,她只好忍痛拒絕這項‘誘人’的提議了,唉!真可惜。不!是這樣才適當,才像個淑女的作為。
想著想著,席湘兒很快便酣然入睡,嘴角邊還掛著一朵滿足快樂的微笑。
原來在沉睡之前,最後閃進她腦際的是,南宮烈今晚稱讚她烹飪功夫了得,非常合他胃口,將來一定是個好妻子的那一幕,以及那褒獎的一吻。
只是今晚的天氣似乎格外悶熱,儘管她那可憐的電扇已經很盡忠職守的以最大風速運轉,但室內的空氣依舊悶熱不已,弄得睡夢中的席湘兒直冒冷汗,小嘴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雙眉緊鎖。
‘不……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奶奶……你不要走啊……’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