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把目光移向了朱小君:“哥啊,你咋就不說話呢?你不說話,我這心慌吶!”
朱小君笑了笑,依舊保持沉默,自酌自飲,就好像他們仨談論的事情跟自己無關似的。
張石拍了拍陳光明的肩:“老五,別打攪朱小君,他在想問題呢!”
陳光明不依,仍然吵著要朱小君說話:“朱老炮!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在那裝逼啊!”
朱小君翻了翻眼皮,看著陳光明:“裝逼犯法不?”
陳光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不裝逼能改變結果麼?”
陳光明想了想,再搖了下頭。
“那你管我裝不裝逼?憲法規定,公民有裝逼的自由,也有不裝逼的自由,有這樣裝逼的自由,也有那樣裝逼的自由……”
宮琳禁不住捂上了嘴巴在偷笑:“朱小君,你就正經一點好吧。”
朱小君白了眼宮琳:“我在說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利,難道還不正經?”
此刻張石突然意識到朱小君為什麼不願意插嘴說話了,他是想讓其他人先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從而做好說服的準備。
意識到朱小君的想法之後,張石率先提出了看法:“好了,你們就別逗笑了,我先說說我的想法。我認為,賈愛民提出的這個方案,我們倒不是不可以接受。”
“什麼?你說什麼?”陳光明吼了起來:“張石,賈愛民是不是給了你好處了?”
張石順手照著陳光明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宮琳道:“陳老五,你說什麼呢?讓張主任把話說完好不好?”
陳光明很不服氣:“為了保全咱們這個專案,我差點都給工程部的那幫王八蛋給跪下了,我……”
張石不喜不怒,很是平淡地截斷了陳光明:“就算你給那幫王八蛋跪下了,但仍舊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嗎?”
陳光明重重地嘆了口氣,低下頭。
“裝置維修倒不是什麼大事,我下午的時候已經給我老東家的工程師聯絡過了,如果需要,他明天就可以飛過來幫我們解決問題。至於裝置年檢,我張石在這個行業做了快十年了,多少也有些資源,年檢應該也不是個事。可是,五年後的換源該怎麼辦?”
宮琳道:“有了這五年,我們應該已經好幾倍地把投資款收回來了呀!”
張石微微頷首,看著宮琳:“那麼,假若賈愛民出的回購價格能接近了咱們這五年的利潤了呢?”
宮琳猶豫了一下,回答說:“若是那樣的話,賣給他們倒也是不虧。”
張石笑了笑,道:“宮總,按商業規律,你覺得你的最低接受底線是多少呢?”
在張石的引導下,宮琳拋開了剛才的憤怒情緒,心平氣靜地計算了一下,回答說道:“一般而言,能在兩年時間收回投資成本的專案,都是優質專案,對方的收購價格若是按照這個原則來計算,那麼就不應該有什麼問題,但關鍵我們這個專案,可是……”
朱小君突然開了口:“宮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你的思想體系中少考慮了一點,那就是現金的利潤再創造能力。我們來算筆賬,伽瑪刀中心未來五年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在張石的運作下,我們可以獲得四千萬左右的利潤,沒問題吧?張石。”
張石粗略計算後,點了點頭。
“五年後的這四千萬刨去通貨膨脹貨幣貶值等因素,相當於今天的多少呢?我想,打個八折總是合理的吧,也就是三千二百萬左右。而現在,我們把這個專案賣了,若是能賣到一千五百萬的話,我們拿著這一千五百萬可以做出多少家免疫細胞治療中心呢?”
張石在心裡算了算,道:“免疫細胞中心的硬體投資也不過就是兩百萬的事情,算上運營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