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的咬了一口,嘴唇貼著我悶悶的哼笑了一聲,引得我的耳根泛起一陣麻麻的癢意。
見鬼!我默默腹誹著,把疼痛的屁股挪了挪,雙腿之間的反應已經在提醒我該停止色心蕩漾了。
於是我將注意力勉強拉扯回來,手指撫過他的胸腹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心立刻晃盪的沉下去,一下子回到了嚴酷的現實中,“嘿,這些鬼東西,你說的暗物質就是你陷在通道里的時候‘感染’上的吧?”
阿伽雷斯點了點頭。
“它會折磨你到什麼時候,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我沉聲悶氣的問,稍微撐起來身體,低頭望著他的眼睛,覺得自己在問一句無力的廢話。假如我還是聖彼得堡航海學院的學生,我也許可以透過對阿伽雷斯身上分泌出來的“暗物質”進行取樣實驗,找到對付它的辦法,可是我現在卻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能,但是要付出一個很大的代價,但我捨不得。”阿伽雷斯夢囈似的長吟,他用微微張開的嘴唇摩擦過我的臉頰,
我感到胸口發悶,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頰,沉聲問道:“那個代價是我嗎,阿伽雷斯?我的血使你身體產生的反應,我可看的一清二楚。告訴我,還需要多少我的血才能使你恢復原狀?”
“你會死。”阿伽雷斯眯起眼,目光像刀刃般鋒芒畢露。
我不躲不避的盯著他的眼睛,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我有這個覺悟,可我願意那麼幹。”
他的神色明顯怔了一怔,有些驚愕的凝視著我的雙眼。我想那是因為阿伽雷斯也許沒有意識到我把他放在了這樣重的位置上,或者是並不這麼奢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說出這種矯情的話語,可事實上這就是我的真心。
他久久未言,好像很久才從我的眼睛中抽神,但是他並沒有延續我的話茬,而是望向了上方,目光彷彿消逝在無垠的遠方:“等回到亞特蘭蒂斯後,我可以讓我的母巢重造我的身體。”
“重造?”
“是的,將我原本的身體分解,重新創造一副新的身體。”
我思索著這句話,腦海裡不由得出現了關於蝴蝶幼蟲破繭成蝶的生物學描述,也許阿伽雷斯的重造就像這個過程一樣,迴歸相當於繭體的“母巢”,化為液體或者細胞狀態,重新生成一個新的他自己,我不知道阿伽雷斯經歷這個過程是否會感到痛苦,但我知道蝴蝶幼蟲是飽受折磨的。
我望著阿伽雷斯下方蒼白的猶如冰霜般的面孔,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描繪著他融化成透明的液體的畫面,一種不詳而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騰起來,彷彿是為了化解我的不安,阿伽雷斯將額頭輕輕貼在我的額頭上。剎那間,一片刺目的藍光將我的視線吞沒其中。
我的眼前浮現出一顆十分巨大的橢圓形球體,它漂在半空之中,外表看上去是一層猶如面板般的半透明白色薄膜,上面佈滿了縱橫交織的脈絡,就像心臟那樣微微搏動著,我能清晰的聽見那“咚咚……咚咚”的,沉穩而富有韻律的生命之聲,叫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我的視線穿過那層薄膜,朦朦朧朧的探索著它的內裡,裡面呈現出一個修長的輪廓。
我靠近過去,看清裡面充斥熟悉的阿伽雷斯的身影凝固其中,他的身體沉靜的舒展著,面板如這層母巢的外殼那樣呈現半透明的狀態,我足以透過他的面板看清他的血管、肌肉、骨骼、還有那顆隱隱發光的藍色心臟,就像透過X光片去觀察一個初生嬰兒。
“看見了嗎,德薩羅?”阿伽雷斯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來,匯入我的耳膜,令我從幻像中甦醒過來,看見他的深深的眼瞳。
我點了點頭。這是他想讓我看見的一切,好使我完全理解他的生命形態,讓我相信除了犧牲我的性命以外還有別的方法將他治癒。
可是假使…回到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