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難過的時候總是一個人比較好。
秋白露一直這麼覺得,所以她支開了高絳婷,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來接受現實埋了松鼠。
——然後在長期的心情抑鬱之下,秋白露又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元,字自清——依舊是劍舞裡的設定,誰讓我懶。
最後,嗯,我知道松鼠會游泳,但是不能遊太長時間。
然後,松鼠蒼受身體限制,除了思維以外一切資料都和正常的松鼠沒區別——於是在水裡撲騰了太久,松鼠蒼溺水了。
然後男主死了,本文完結——
☆、畫中佳人
秋白露這次昏迷的時間並不長,至少在她醒過來的時候還沒人發現,而且也沒什麼後遺症出現,反而精神飽滿,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就好像是舒服的睡了一覺的感覺,是秋白露多年來都未曾感受過的輕鬆。
秋白露按了按額,神色之中顯出了幾分茫然。
卻並不是因為自己身體情況的變化,而是因為,秋白露覺得自己之前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但是夢中看到了什麼,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仔細回憶,也只能夠想起一片雜亂的東西,毫無意義,無法提取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思索無果,秋白露也只能暫時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她起身,從書桌邊上拿出來一幅畫攤開。
那是她的成名作。
因為這一副畫,世人皆知秋氏白露之名。
她得到了紙上驚鴻之讚譽,被稱為當世畫藝大家,也為那時還無甚聲名的高絳婷遍邀天下名士打下了基礎。
當時秋白露並未為這畫起名,只是後來隨著她與高絳婷的揚名,這畫便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冠上了琴秀撫琴圖的名字。秋白露雖然並不是起名廢,但是在某些時候卻是懶得可以,既然有現成的名字,便直接用了,也懶得起新的。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在這個時候,秋白露卻是取出了這幅畫。
曾經有無數人向秋白露求取這幅畫,他們或者是為了附庸俗雅的官場之人,或者是愛畫如痴的風雅逸士,或者是單純的為了這幅畫的名聲。有人願意出黃金萬兩,有人願意以稀世名珍相換,還有人願意拿真跡孤本求取。
只是秋白露都不曾同意過。
甚至自從這幅畫完成之後,除卻必要的幾次之外,秋白露都不曾取出過。
然而這並代表秋白露不熟悉這幅畫。
這是她親手畫下的畫卷,畫中的是她最好的閨中密友,其上的風景更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又怎麼能夠不熟悉?
然而在秋白露攤開畫卷的時候,卻是感到了一陣的陌生。
花草一如往昔,三月裡的桃花還是粉嫩的模樣,細長的枝條柔軟的穿過了長長的距離,在畫中之人的鬢邊怯怯的開著,彷彿簪於其上。有淺色的闌干橫斜出來,硃紅的流蘇蜿蜒其上,引出女子彷彿梔子花一樣的雪白裙裾。
僅僅只是看著,就彷彿能夠聞到花的香氣。
秋白露的目光落到畫中女子的身上,只見那藍白衣裙的女子淡然垂眸,纖纖素手悠然引弦——好像有樂聲入耳。
不——
秋白露突然反應過來。
並不是好像。
那是事實。
的確有琴聲傳出來。
琴聲幽幽,卻並非是當下流行的那些曲子,而更像是一時興起的隨手撥絃。
卻實在是好聽。
尤其是其中的韻味,空達,曠遠,淡然——秋白露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才學的匱乏——那是即便用盡讚譽形容之語都不會有任何過分的琴聲。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