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柱狀喪屍的身後。
他有著和塞尚一樣散亂的亞麻色頭髮,碧綠的眼睛裡閃爍著同樣的迷戀和狂熱。他蒼白而瘦削的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黏膩的嗓音帶著和塞尚相差無幾的怪異腔調,“不勝榮幸,我是塞尼。”
塞尼輕輕的撫上那人柱喪屍的頭,像在看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隨後,他轉頭對阿言道:“你是在同情牠嗎?”
“不,”阿言搖搖頭,卻是把眼底的殺意收了起來。“牠不值得同情,只是你如果毫無理由的這樣做就是不合理的。”
塞尼有趣的看向他,問道:“那你怎麼又突然不生氣了?”
“因為你是因為愛才把牠做成這樣的,我可以理解。”阿言平靜的看著他。
塞尼愣了一下,笑了。“哈哈哈……你真有趣。”他把手從人柱喪屍的頭上拿下來,想去拍阿言的臉,卻被阿言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他也不尷尬,反而面色一肅,轉手就把手伸到了帶頭的張梓堯面前,“你好,謝謝你把我弟弟帶回來。非常感謝。”
他伸出的手上戴著白色的膠質手套,上面還黏黏糊糊的沾著不少血跡。張梓堯面不改色的握了上去,搖了兩下才放開,說道:“不必。”
“倒是要謝謝你為我們提供暫時停留的地方了。”一旁的許傾肖說道。
“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要留下來?”塞尼茫然了。
塞尚這時也把注意力從那喪屍上移開,對賽尼說道:“我們是一起的,路上被聯邦抓來,現在還在躲避過程中。”
塞尼看了看塞尚,又掃了一眼張梓堯一眾人,點點頭道:“知道了。”說完,便要往角落裡的操作檯走去。
唐策攏了攏身上衣服,堵住還在往外淌血的傷口,對塞尼說道:“你就這麼走了嗎?”
塞尼回頭,似乎不明白他想說什麼,想了想後說道:“你們隨意。”
“你不帶我們去住的地方嗎?”胡雪簡直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一秒!
“這裡就是住的地方。”塞尼認真的說道。
好像塞氏兄弟的重點都不會放在食宿問題上,塞尚對於住的地方也毫無要求。他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雙手套給自己戴上,又輕輕地摸了摸人柱喪屍的眼眶處薄薄凹陷的一層血皮。
“塞尼,能把牠給我麼?”
塞尼輕哂一下,說道:“不給!牠現在已經很虛弱了,還不知道撐不撐得過下次試驗。”
“什麼試驗?”塞尚問他。
“就是那個,透過減少環境中的可轉化能量讓喪屍短時間內虛弱,然後自然死亡的試驗。”
“已經做出來了?原理呢?覆蓋面積……”
看著塞尼把塞尚領到操作檯前,對著那個疑似活著的喪屍大腦講解著什麼,張梓堯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特別對於張梓堯來說,之前落入午光陷阱的時候身體的那一陣反常,明顯說明他是包括在死亡範圍內的,甚至這個過程要比普通喪屍更加迅速。
就好像……回到了剛剛死亡的那一刻。
“唐策,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張梓堯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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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是喪屍?”唐策愕然。
張梓堯點頭。
“那你……”唐策的眼神止不住的想往下飄。
“你在亂想什麼?!”一直在不遠處偷偷看著這邊情況的楊裴一步橫跨到張梓堯的身前,對這個思想不純潔的傢伙怒目而視。
唐策聳聳肩,也算是習慣了,“早就知道你不同尋常,本來還以為是異能什麼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舔了舔嘴唇,突然眯著眼睛湊近道:“那你現在,想吃掉我嗎?”
“想。”張梓堯倒是沒什麼避諱,只是把唐策的腦袋撥到一邊,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