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了,車速快得我有點害怕,兩個半小時後,回到了市裡。我開口想說讓自己先下車,但是看著李修哲的樣子,我也不安心,就陪著他一起坐到了醫院。
李修哲下車了,我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身子很自覺地縮在一個角落裡。李修哲回過頭看了我,我笑著搖頭說“你快點進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
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了一下,很堅決的說“你和我一起上去吧!”
我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念頭,可能是想在這個時刻陪在李修哲的身邊吧!最後我還是下了車,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攬著我的肩膀,兩個人齊步往前走著。我知道李修哲的心情不好,就靜靜地走,安慰的話我也不也說不出來。
趕到急救室時,外面的椅子上只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右手拄著一根柺杖,年老也無法抹去他身上那股強勁的威武。其他人都是畢恭畢敬地站著。不難猜出那個人就是李修哲的爺爺。
李修哲一靠近,其他人都主動散開一條道。李修哲走到一位中年男人的的面前,低聲問“奶奶,怎麼樣了?”
男人也是一臉的沉重,皺著眉回著李修哲的話“媽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突然間血壓就上去了,院長親自在裡面搶救。”
看到了男人,我覺得有點眼熟,就細看了幾眼,我打量的目光引起他的警戒,他睨了一眼,我頓時間就想起了,他是誰了,那次在雅間聊天的男人。
在他探究的打量下,我低下了目光,期盼著他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在他收斂回目光時,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男人已經認出我是誰了。
我站在李修哲的旁邊,接受著來自形形色色的打量目光,好奇的,輕視的,冷漠的,尤其是那雙刺骨寒冷的眼,低下頭的我,也感知到目光的責備和壓迫,我更加不安把自己的頭低得更加低了,心裡後悔著自己跟來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局外人,強烈的排外感,讓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呆呆的。
李修哲到了老人的身邊,低頭很溫順地說著話。老人眉眼鬆開了一些,他掃視了一圈子的人命令著“大家都坐下吧!乾站著也不是事情。”
老人的話不重,可其中的威嚴讓人心甘情願的信服,臣服,其他人也相繼坐下,臉上的表情虔誠,注視著手術室。
老人閉上了眼,手仍是搭在他的扶手上,面無表情,好似是一座面目慈祥的佛。李修哲在老人的身邊坐下,我有點木木的,不知該怎麼辦。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伸手握住了我,拉著傻站著的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有目光停在了我和李修哲握著的手上,不過很快目光就轉移了。
大家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氣氛很安靜很安靜,靜的時光都放慢了腳步聲。
一看就清楚這一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多麼的強大。那陣容讓人不得不去肯定這樣的家族註定輝煌的。
其實我能感覺到李修哲的緊張,他握著我手很緊很緊,他的手心都出汗了。可他的臉上表情很平靜,波瀾不驚的眼裡找不到變化的神色,我暮然間覺得很可悲,在自己的親人遭到遭難時,這一些人都必須保持著必要的得體,連憂傷都不能表露出來。
在這一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李修哲身上的責任,作為一個家族的擔當。也在這一刻,我清楚,自己與一個家族相對比,太過渺小。李修哲永遠都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家族。因為他一旦放棄,不單單是財富與權勢而已。我懂得了李修哲問我的那一個問題了,
李修哲側過臉,我也恰好看著他,四目相對,我勉勉強強地笑著,手輕輕地拍著他的手示意,奶奶會沒事的。
李修哲雙手包住了我的手,此時的他需要一些依靠,也許我能給予的依靠極其微小,但我想在為數不多的日子裡,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