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到底哪裡不好了,夕顏說我冷感也就罷了,至少咱還能安慰自己是暗部在為我擔心,可黎血這算什麼啊!他所做地一切都只是為了使我的心靈變得脆弱,趁我不備用言靈控制我的精神,達到審訊的目的!
他要侍寢,我不反對,他要壓我,本小姐也認了,可他居然利用我心理的弱點對本小姐審訊!這什麼意思嘛?
被審訊地只有犯人,哪有暗部審訊女皇地道理?
奇恥大辱啊!
要不是螭吻潛伏在我的意識裡,很可能我就把雅給暴露出來了,想想都後怕,也使我對黎血審訊我地行為感到更加到不滿和憤怒。
“我不要再見到他,我不要再見到他,我不要再見到他……”
我越想越氣,本小姐到底哪裡對不住他了,身為暗部總領,平時有事沒事老對我放冷氣,還任意剝奪我抗議的權利,現在倒好,我一次兩次免去對暗部的處罰,他看本小姐仁慈好欺負是不是,連審訊也對我用上了,還是用這種手段來審訊我!
怒火一上來,血紅眼睛給我的威懾也被衝得不見蹤影,黎血的做法比夕顏認為我冷感的試探更加令我生氣!
怒急攻心之下,我也顧不得黎血是否還在,吼道:“滾!讓他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出現在本小姐的面前!喵的,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誰再敢把他派到我身邊,我扣他丫的十年薪水!氣死我了!”
我一口氣沒接上,口水流進氣管,嗆得我直咳嗽。
柳辛眉一邊拍著我的後背替我順氣,柔聲安撫著我:“好,好,不氣,不氣,我這就去把他趕出鬼醫谷,你彆氣,氣壞了是自己的身子。”
“先別說這些了,我看在這裡說話不安全。”
柳羲指了指不斷有碎屑和石塊落下的天花板,由於我剛才的大吼,天花板上碎石掉落的速度更快了,眼看會有塌陷的危險,要是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吼上幾聲,這一屋子的人都得活埋給我當陪葬。
“淑人丫頭,要發洩谷裡多的是能發洩的地方,殺幾個人傀儡洩憤也行,犯得著練功練到虛脫麼,這個房間毀成這樣。多半是不能用的了,阿辛。你帶淑人丫頭去換個房間吧。”
“不是本小姐弄地!”
要不是沒體力,我如今的心情非常地想揍人,尤其是柳羲這個裝嫩地老頭!
“殘留的靈氣有點狂亂,倒象邪氣,並且混雜了濃郁的妖氣,和淑人身上殘留的感覺一模一樣……”夜流仔細感受從四面八方的裂縫中溢散開來的詭異氣息,“是螭吻對吧。淑人是不會使用妖力的,剛才螭吻又醒了?”
無奈地看著兩眼發光地夜流,我暗自嘆氣,差點忘記這小孩是絕對的螭吻崇拜者,滿屋的狼籍還比不上螭吻的片刻出現。
被夜流這麼一鬧,我反倒讓激動的頭腦冷靜下來,尋思自己對黎血的處罰是不是太過嚴厲了。畢竟是在盛怒之中,我完全失去理智。竟然將他趕回了霧京去,還說出永遠不要再見他的話。
現在想來實在太沖動了,不管多生氣。女皇身邊沒有暗部地陪同很不安全,在皇宮還好,如今卻是在竹徵的地盤上,要是一個不好暴露了身份嗚,黎血我錯了,你要走也等殘陽過來了再走啊。千萬別把我和夜流兩個弱小丟在鬼醫谷。最重要地是本小姐享受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不會自理,而且沒你的易容我也回不了煙京的皇宮呀!
難道今個新年真地要在鬼醫谷裡度過?
想到柳辛眉口中不知在何處的“外婆的墓地”就在鬼醫谷的藥房裡,也就是說柳羲其實每年的春天都在鬼醫谷裡度過,只不過柳辛眉沒有發現而已,鬼醫不走,咱可說是既安全又危險。
事關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生存大計,我地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