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頭，一面是柔聲說道：&ldo;祖母能陪著你的日子不多了，自然要為你好好打算。&rdo;她說到這，便又跟著一句：&ldo;如今屋中沒有外人，你也不必覺得害羞，只與祖母說，你喜不喜歡青垣?&rdo;

王昉看著她認真的神色，無奈說道：&ldo;祖母，我向來把青垣表哥當哥哥看待…&rdo;

傅老夫人點了點頭，是過了好一會才又說道：&ldo;那景雲呢?&rdo;

景雲?

程愈…

王昉面色一怔，他也是她的表哥。

可她是否也只是拿他當做哥哥?

王昉想起去歲除夕夜裡，煙花絢爛，而他彎腰與她一笑&ldo;陶陶，好看嗎?&rdo;

好看嗎?

她明明知道，他說的是煙花…

可她的眼中，卻只有那一張比煙花還要好看的面容。

屋中寂靜。

擺在高案上的香爐中，有幾許檀香裊裊升起…王昉從那幾許薄煙中，卻是又想到了許多事。

清冷月色下，他帶著委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ldo;陶陶，我的絡子也壞了。&rdo;

子時之後，繁華過後…

他纏綿的聲音似是情人間呢喃低語：&ldo;那我再與你說一遍，可好?&rdo;

而後是桃花樹下‐‐

他圈她入懷，聲音飽含無邊疼惜：&ldo;別怕，陶陶，我來娶你。&rdo;

…

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曾在她的耳邊訴說過這麼多話語。

她又豈會只把他當做哥哥?

只是…

她這顆心早就千瘡百孔…

而她這一生，也早已註定要與那些夢魘糾纏不休，也許有一天她這一雙手也會沾染上他人的鮮血，也許，也許…她也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旁人，成為往日最為厭惡的人。

這樣的她，又如何能與他相配?

&ldo;陶陶，你在想什麼?&rdo;

王昉回過神，她看著傅老夫人露了一個笑：&ldo;沒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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