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你不必擔心…&rdo;
傅老夫人握著王昉的手輕輕拍了拍,言家往日做的那些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若要真去按了理來說,言家做的那些事可一個也佔不到理字。
…
半個月後。
王媛和離的訊息傳到王家的時候…
王昉正坐在軟塌上做著一個虎頭帽,聽到這樁事她的面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就連頭也未曾抬。
翡翠面上卻有些不高興,只是這樁事到底是老夫人做的主,她也只能翹著嘴巴說一聲&ldo;真是便宜她了…&rdo;五姑娘那樣的性子就該讓她拘在那後宅之中,讓她嘗嘗虧。
王昉聽著她的語氣唇角是輕輕揚起一個笑…
她剛想抬臉說話,肚子卻一陣抽疼,這股子疼就跟鑽心似得一下子就從那處泛了開來。
翡翠瞧見她這幅模樣哪裡還有心情說去王媛,她一面是朝外頭喊人,一面是伸手扶住了王昉,口中跟著一句:&ldo;主子,您怎麼了?&rdo;
怎麼了?
王昉也不知道,她手撐在腰上,好一會才似福至心靈般得開了口:&ldo;我,怕是要生了。&rdo;
☆、第一百零五十一章
太和門前。
此處為百官上朝的地方, 天子坐於高處,百官持笏立於底下, 因是御門,便又有個&ldo;御門聽政&rdo;的名號。
此時時辰還早,天邊這會也只是剛剛開了個晴。太和門前時不時有官員上奏稟報,而其中說得最多的便是燕北的後續之事…如今燕北暫由二皇子獨孤邕管理, 早些日子他便遣了使臣送來降書以及一份為求兩國交好,自願附屬於大晉之下的公文書。
如今眾人便是在為這事商討…
頭一種說法是言燕北攻戰大晉幾十年,哪能他們說一句投降附屬便允了去的?
而第二種說法卻是道燕北這回給出的條件不錯, 每年千匹戰馬、還有燕北特產的鐵礦…有了這些, 燕北便已折損了大半氣數,往後哪裡還敢再有什麼異心?
…
到後頭還是劉謹發了話, 允了第二種說法…
另特遣了人去與燕北的使臣談判,大晉缺得最多的就是馬匹和鐵礦, 何況如今的燕北早已不成氣候, 他大晉泱泱大國何不大方一回?劉謹想到這隻覺得全身筋骨都舒暢了一回, 燕北一直都是大晉的心腹大患…
幾十年來,不管是他的祖父還是他的父親,他們都未能了卻這個心腹大患, 可如今卻在他的時代了結了。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又如何不興奮?劉謹微垂著眼透過十二串珠簾朝底下看去, 而那個站在武官第一排的年輕男人亦抬頭朝他看來…兩人的面容都未曾有什麼變化, 可還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意氣風發…
屬於他們的時代早該來了。
天子既然已發了話, 眾人自然不敢再言紛紛拱手應了是…如今的劉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紈絝天子了, 這朝中大半官員早已更換,即便有些中立的老臣也向來是恪守本分鮮少與其有政見相駁的時候。
為官者都是聰明人…
這些年劉謹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他們認識到這個少年天子真正的模樣…當年的紈絝、天真不過是他的保護色。
而如今的劉謹早已褪去了那一層遮掩,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這其中自然有不少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