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完便又看向王昉，見她面容雖帶著幾分倦意，眉眼的精神氣卻尚好…她心下微松，才又柔聲說道：&ldo;可吃過早膳了?我讓小廚房給你做了些你愛吃的，原想著過會讓人給你送去。&rdo;

王昉其實已吃過早膳了，只是她胃口不佳也只是淺淺喝了幾口粥罷了…

如今瞧著母親這般也捨不得她失望，便笑著點了點頭：&ldo;陶陶也想母親小廚房的膳食了，正好陪著您和父親一道用些。&rdo;

…

等用完早膳。

王珵見王昉已無事，便去忙活了。

王昉便陪著程宜看起了帳本。

原本程宜是不肯的，她總覺得王昉身子骨還沒好，瞧這個太過費神，只是到底耐不住她所求便也沒再攔她。

屋子裡靜悄悄得，白芨幾人備了糕點、茶果…又點了香便告退了。

王昉坐在軟榻上，她原先也未察覺，待過了一會才聞見那香…她抬了頭看著那三足香爐，這香清淡縹緲，讓人聞之便覺得心情鬆快了些。王昉雖然用慣了百濯香，可對這個香倒是也起了幾分興致，便側頭看向程宜笑著說道：&ldo;母親這香喚什麼，甚是好聞?&rdo;

&ldo;你說這香啊…&rdo;

程宜笑著在帳冊上用硃砂勾了一處，才抬頭與王昉說道：&ldo;喚什麼，我倒也不知…這是秋娘所制。我上回見她用覺得味道不錯，便誇了幾句，沒想到她隔日便遣人送了些過來。&rdo;

王昉手中的毛筆掉落在地上，那上頭的墨水在地上劃出一道明顯的墨痕。

&ldo;怎麼了?&rdo;

程宜見她這般自是一愣，她眉心一蹙放下手中毛筆，拿著手背貼到王昉的額頭，跟著問道：&ldo;可是身子還沒好?&rdo;

&ldo;不是…&rdo;

王昉回過神，她面上掛著笑，口中是言：&ldo;女兒有些走神了。&rdo;

她說完這話，便彎腰拾起了那支筆放進一旁的洗筆池中，才又跟著一句：&ldo;只是沒想到那位秋姑娘還會制香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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