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她害怕的是，剛才偷聽的到底是誰?

王佩心中動著心思，面上卻未有什麼變化，聞言便抬頭說道：&ldo;先前罵了那個丫頭幾句，只怕臉皮子薄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這外頭買來的到底不如家養的婢子。&rdo;她這話說完便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王蕙身邊的伴月一眼，口中跟著一句：&ldo;七妹的丫鬟倒是乖巧。&rdo;

王蕙的面上依舊掛著一道恰到好處的笑容，聞言便道：&ldo;六姐謬讚了。&rdo;

&ldo;好了…&rdo;

王昉由琥珀扶著，見此便開口說了一句：&ldo;六妹素日裡還是太過溫和了，連帶著底下的奴僕也受不得重話…尋不見也就罷了，若是尋見了也該以欺主的名義被發賣出去。&rdo;她說到這是稍稍停頓了一瞬，才又開口說道：&ldo;六妹既然用不慣外頭的丫鬟，等回去我便遣人讓六妹從家中好生挑幾個。&rdo;

王佩聞言是朝王昉屈膝一禮，口中跟著一句：&ldo;四姐教訓得是…至於奴僕便罷了，如今我身邊用得丫鬟還夠。&rdo;

王昉挑給她的人，她可不敢用。

好在王昉也不過隨口一說，她往日沒有這個心思，如今既然知曉王佩的性子，便更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即便她當真跳了過去，只怕也近不了王佩的身，倒是多此一舉了。

&ldo;走吧…&rdo;

王昉由琥珀扶著繼續往前走去，王蕙便由伴月扶著跟在其後。而獨身一人在後的王佩，她自顧自站起了身，一雙眼卻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王昉兩姐妹…先前牆上的劃痕可見是女子所為，那麼究竟是誰?

她微微垂了幾分眉目，袖下的手緊緊攥著…看來這一回的確是她輕敵了，好在秋娘早已由人接送了出去。

…

等回了府中。

王昉便讓流光去仔細查探拂柳齋一回，倒也無需靠近，只需讓人每日盯著王佩，知曉她可曾與人有什麼接觸…而另一方面，她卻是遣了琥珀傳了許青山過來。

屋中點著燭火。

王昉就坐在那屏風之後…

她眼看著屏風外頭的許青山是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ldo;許護衛，我想勞煩你去做一件事。&rdo;

許青山聞言忙站起身朝王昉拱手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ldo;四姑娘客氣了，您若有什麼吩咐直言便是，這聲勞煩卻是過了…&rdo;上回王昉遣他做得那回事，他也未做成個樣子，後來知曉秋娘其人還當真讓他也驚了一回。

這樣的女人竟然會在府中…

索性沒出什麼大事，若不然他這個護衛也難辭其咎。

屋中無人外頭又由琥珀把守，因此王昉也未曾遮掩什麼，直言而語：&ldo;今兒個我在清明寺中看見秋娘了。&rdo;

&ldo;秋娘?&rdo;

許青山抬了臉，連著敬語一時之間都忘了用：&ldo;怎麼可能，她不是…&rdo;那個秋娘自打出了府他們便一直跟著，其後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這段日子一直在私下查探卻也沒有尋到，如今這個女人竟然會出現在清明寺中，這，這怎麼可能?

&ldo;你不必擔心，秋娘其人如今也翻不出什麼花樣…&rdo;

王昉說到這便又跟著一句：&ldo;我今日尋你來，卻是要勞煩你再去跑一趟揚州。我想要你去查探一回鄭瑟的身世背景，還有…&rdo;屋中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