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往日我從不相信,可如今我卻願意相信…&rdo;
&ldo;如若神佛真愛世人,那麼請你們聽到我的祈求,保佑我的夫君一生平安喜樂,歲歲長健。&rdo;
王昉這話說完是深深磕了幾個頭,而後才握著手中的簽筒輕輕搖了起來…竹籤落下的時候,琥珀也走了過來。她取過地上的那支簽,而後是扶著王昉站了起來到一處去坐了,口中跟著柔聲一句:&ldo;奴去尋解簽的大師,主子您在這處稍坐一會。&rdo;
&ldo;嗯…&rdo;
王昉的確也有些走不動了。
何況此處無外人她倒也無需人陪著,便讓琥珀獨自去了。
…
等琥珀離去。
王昉便握著帕子拭著額頭上的密密薄汗,她未曾注意到那佛像之後…有一個身穿紫衫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男人的身後還有一個手握木劍的男人。
正是衛玠與木容。
衛玠負手於身後,他的面上依舊是素日的平靜,只是那一雙眼中卻有幾分低沉之色…他想起先前王昉跪在蒲團之時面上的謙卑之色,還有她說出的那些話,負在身後的手止不住便稍稍收緊了幾分。
她…竟這樣喜歡他嗎?
衛玠修長的指根壓在心口處…
他的心口很悶,像是被什麼東西強壓著一樣,讓他這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法透過氣來。衛玠擰著眉心半彎了腰身,眼卻仍舊看著不遠處,看著她與夢中甚是不同的面容,看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還有那面上未曾遮掩的擔憂。
&ldo;千歲?&rdo;
木容看著衛玠的動作,忙伸手去扶…
這陣子千歲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麼,不僅嗜睡,就連狀態也有些不太對。
衛玠伸手拂開木容的攙扶,他重新站直了身子,面色平淡,就連聲音也很淡:&ldo;我沒事…&rdo;他這話說完是最後看了一眼王昉,跟著才轉身往外走去,只是臨來要跨出殿門的時候,他卻止了步子說了一句:&ldo;她要平安,那我便送她一個平安。&rdo;
木容一怔…
千歲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明白,只是…難道千歲就要這樣放任陸意之下去?那可不是一隻初生的牛犢,若是這樣放任他下去,日後只怕便再也難以壓制。木容張了張口剛想勸說,最終卻還是閉緊了嘴巴。
千歲爺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有別人置喙的餘地了?
木容心下一嘆,而後是側身往身後看去,大殿之中的女人依舊未曾有什麼察覺,他手中的木劍又握緊了幾分…只要碰到這位四姑娘的事,千歲爺就變得不一樣,尤其是這些日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玠看著外頭的日光,竹林四下,日頭不冷不熱,恰好。
他止住了步子未再上前,卻是想起先前慧明所說的話…他說:&ldo;王爺,您信輪迴嗎?&rdo;
…
許是去了一趟寺裡,又求了支上上籤的緣故…
王昉這幾日心緒總算好了許多,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這倒是把底下人給高興壞了,成日變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卻是要把這些日子掉下去的肉給補回來。
今兒個王昉坐在屋子裡和陸棠之說話,簾外便有丫鬟輕聲稟道:&ldo;主子,七姑娘來看您了。&rdo;
說話的是玉釧,這七姑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