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兩個,只想請兩位暫留我莊上,教我這裡莊客操演軍陣兵法,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三娘沉吟片刻後道:“大官人計較的是,我便與秦統制、黃都監兩位商議,教兩位並一眾帶來兵馬都先留在莊上。想那薊州祝家莊與濟州梁山兩處勢力日益坐大,有兩位猛將留在大官人處,早晚看顧商路,以作威懾,我也放心些。那兩位在此,還可作護莊,並操演莊客。只要大官人不嫌我少華山以客欺主便是了。”
柴進聞言大喜道:“怎會有那話?但得有秦統制與黃都監在我這裡,歡喜都還來不及。”當下兩個說定了,三娘自來與秦明、黃信兩個商議。
當夜,三娘在屋內請來秦明、黃信兩個,將柴進所求說了之後,秦明道:“引兵護他莊上不難,教他莊客操演兵馬也不難,只是娘子,此處非我山寨,我兩個留在此處,只怕尷尬。”黃信也是頷首。
三娘笑道:“我知道秦統制意思,兩位是怕做客將留下後,大官人延攬於兩位時,只恐我這裡疑心?”秦明道:“正是這話。”三娘道:“統制與都監大可放心,我扈三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兩位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在柴大官人這裡,我少華山派了許多人手前來相幫,莊內槍棒教師皆是我那裡鐵衛,各處管事都是我那裡的文吏,兩位也不是獨自在此,自有我山寨中人相互看顧。而且我看秦統制夫人氣色,大病初癒又連日趕路辛苦,若是再千里迢迢趕路去華州,更怕傷了元氣。不若兩位暫且在此處住上半載,待統制夫人調理好身子,稍後我自會命少華山其他頭領前來替回兩位。”
秦明與黃信兩個見說了,方才去了疑慮,安心答應留下。三娘又道:“我這裡還要南下江州一趟,再去會些好漢,兼著傳教,半載後我自會回到柴家莊來,再與兩位相會。”
商議定後,第二日上,三娘便來與柴進告辭,柴進苦留不住,最後只得又留下住了一夜,收拾停當後,三娘又獨自一個起身南下。秦明、黃信兩個自引三百人馬留在柴家莊,連同少華山一眾鐵衛、文吏,留下來幫扶柴進操訓莊客、整頓莊務不提。
卻說三娘一路行醫傳教,一路往南,行了月餘,早來到一個去處,望見前面一座高嶺。三娘問了行路之人,路人只說道:“此處名喚揭陽嶺,過得這條揭陽嶺,便是潯陽江,到江州卻是水路,相去不遠。”三娘謝了後,便獨自一個趕著過嶺來。
行了半日,巴過嶺頭,早看見嶺腳邊一個酒店,背靠顛崖,門臨怪樹,前後都是草房。去那樹蔭之下,挑出一個酒旆兒來。三娘見了,正好腹中飢餓,便打算前去吃些酒肉再行。
三娘入得酒店來,自把行李歇了,卻坐了半個時辰,不見一個人出來,三娘叫道:“怎地不見有主人家?”只聽得裡面應道:“來也!來也!”側首屋下,走出一個大漢來,怎生模樣:赤色虯鬚亂撒,紅絲虎眼睜圓。揭嶺殺人魔祟,酆都催命判官。
那人出來,頭上一頂破頭巾,身穿一領布背心,露著兩臂,下面圍一條布手巾,看了三娘一眼,甚是驚奇。原來三娘一路都是穿了套白衣裙傳教,那人見三娘獨自一個女子行過這嶺來,因此驚奇。
那人上前唱個喏道:“娘子好膽量,獨自一個來到這嶺上。”三娘笑道:“如何來不得?”那人道:“就看娘子這等姿容,但路過強人出沒的山頭,還不吃人搶去坐了壓寨夫人?”三娘笑道:“若是哪個來搶了我,那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那人笑道:“娘子口氣不小。”三娘將日月刀放在桌上問道:“可認得這兩口刀?”那人看了看,又定眼細看了三娘裝束,哎呀一聲道:“遮莫是近日江湖上傳教的白衣娘子一丈青?”
三娘笑道:“我正是。”那人歡喜道:“早年便聞一丈青大名,後來才知曉一丈青原來是位女豪傑,又說近日江湖上出了一位行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