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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船家取出好酒好肉,又將一盆炭火,一起送到三娘與公孫勝艙內,口中只道:“秋意寒重,大江上更是冷得緊,但請娘子與管事吃些酒食,烤一回火來,方才擋得住那寒意。”
三娘低頭坐著不動,只看了公孫勝一眼,公孫勝心神領會,起身接了酒肉道了聲謝,那後生船家將那盆炭火放在艙內,一雙眼又盯著三娘直望,直到公孫勝咳嗽一聲,方才諾諾而退。
兩個走後,三娘倒了杯酒聞了聞後,蘸了點酒水在桌上寫道:“酒中有蒙汗藥,船家有古怪。”公孫勝看了也蘸了酒水寫道:“一船俱是謀財害命的。”三娘又寫道:“先假作昏暈,看他如何。”
兩個商議定後,都假作喝了那酒後,公孫勝哎呀一聲喚道:“主人,主人,怎的暈了?哎喲,我怎的也暈了?”當下兩個一前一後都伏在桌上,假作暈了。
兩個船家在艙外窺見了,那瘦後生便叫艄公道:“大哥,你見麼?都著了道了。”艄公把手搖道:“先莫慌,去看了另外那十個人如何了?”
那後生少時回來笑道:“那十個也都暈了,少時喚小三他們幾個都扔到江裡去。”艄公邪笑道:“這趟遇到肥魚,那嬌滴滴的小娘子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十個人是護院的,那年長的是個管家,只看帶著的包袱都十分沉重。”
那後生急不可耐的推門道:“大哥,那小娘子可配與我做個妻室。”那艄公跟在後面怒道:“腦袋被驢踢了吧,此等事豈可留活口?少時我等輪流享受了那小娘子,一般的扔江裡去!”
兩個說著進到艙內,只見三娘與公孫勝兩個果然暈倒在內,那後生大喜過望,吞口饞涎,便上前來抱三娘,卻不想才近身時,三娘一記掌刀切在脖頸處,那後生一聲不吭便軟到在地。那艄公見了大驚,正要轉身逃開,公孫勝怒眼圓睜也翻將起來,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覆上一腳將那艄公踢暈過去。
三娘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道:“先生,此乃解藥,先取了去救醒其他人,我自去搜拿其他船伕。”公孫勝接了藥粉轉出艙去。
三娘來到甲板上,那幾個船伕見了她都是一驚,都問道:“我那兩個船頭何在?”三娘冷笑道:“都吃了我的刀板面!”幾個船家大驚,便從船艄板底下取出板刀來,一發聲喊都殺了上來。
三娘毫不畏懼,空手上前拆解,那幾個船家也不經打,無一人是三娘一合敵手,只幾下便將幾個船家都打翻在甲板上,掙不起來,只掩面哀嚎。
少時公孫勝救醒十個隨扈,公孫勝親手將艙內兩個船頭提到甲板上,扔在地上,幾個隨扈各取兵刃在手,將一夥人圍在當中,另有兩名隨扈搬了兩張椅子來,請三娘與公孫勝坐了。
三娘吩咐一名隨扈打了桶江水澆在兩個頭面上,那兩個船頭方才悠悠醒來,一見周遭幾把明晃晃的刀子,都嚇得磕頭求饒不止。
三娘冷笑道:“你兩個叫什麼?”那船頭急忙道:“小人名喚截江鬼張旺,這個喚做油裡鰍孫五。”三娘冷冷看了一眼道:“看你兩個就是常年在這大江上打劫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條性命!給我剁下水去!”
話音才落,兩個隨扈立刻將兩人拉到船邊,一刀一個,將兩個剁下水去,都無二話。剩下的船伕見這嬌滴滴的小娘子竟然說殺就殺,如此狠辣,都看得心驚膽戰,只見三娘一臉冷然,淡淡的說道:“兩個下場爾等也看了,好生將我等送到對岸去,再有二話,一刀一個剁下水去!”五個船伕噤若寒蟬,都只敢點頭相應,便在十個隨扈持刀監看下,繼續開船往南而來。
一船人到了南岸時,見岸邊早有歐鵬、馬麟、蔣敬、鄭鷹、陶宗旺一行人在那裡等候。上得岸來,眾人接住,說起船上之事時,歐鵬聞言登時大怒,揪住剩下那幾個船伕便要殺了,三娘卻止住道:“都已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