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提前一陣子跟我說明，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啊，就是自討苦吃。”許靖吻了吻他的額頭，說道:“若你能將你的對孤的情意用在大事上，何愁大業不成？”

“人生若只執著於功名利祿又有何意思？”周思恆反駁道:“功名利祿不過是過往雲煙，成敗皆在君一念之間。就算獲得青史留名又怎麼樣，只不過是給人看的東西。華而不實，當不得真。我更喜歡眼前的東西，若能牢牢抓住了，才是受惠一生的事。”

“可若是我變了心，你所付出的不就打水漂了麼？”

“難道我就沒有從中得到什麼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若凡事都計較得失，活的也未免太累了。顧好當下才是最要緊的。”

許靖忍俊不禁道:“孤怎麼也沒料到卿是個只懂享樂的。若是早知如此，孤就不會……”

“不會什麼？”

“孤就早日跟你坦白，何須費盡心機來勾搭你？”許靖吻了吻他的唇角，接著道:“今日才知卿的心意，真是令我既高興又難過啊。”

“何解？”

“高興的是能兩情相悅，難過的是將你拖入渾水實在於心不忍。我……”周思恆捂住了許靖的嘴，道:“願君心似我心，我願跟你同甘共苦，陪你度過餘生。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可別光說不練啊。”

“你要如何？”周思恆唇角上揚了一個弧度，指了指一旁的床。“今夜可否與你共度一晚春宵？”

“沒空。”許靖道:“明日要拜見父皇，得提前做足準備。萬一掉鏈子了，命都沒了。”

“太子也有怕的時候！”原來之前都是詐他的，一次都沒有湊數過。

“你的激將法對孤沒用。”許靖揉了揉他的頭髮，道:“春宵一刻得留在洞房花燭夜才行。”

“可能嗎？”

“怎麼就不可能了？”許靖道:“若天下是我的，什麼不是我說了算？到時候我定大大方方娶你進門，不讓你受制於人前。”

周思恆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是不能。

“若殿下娶了我，怕是要被千人所指，萬人罵。那時候殿下也覺得娶我值嗎？”

“值。”許靖拉著他的手，含情脈脈道:“若能得你共度餘生，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