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心腹指了指門外徘徊的獄卒,小聲道:“郡王爺,你且忍忍。等王爺醒了,小的就讓王爺拿令牌把您放出去。”
“一定要快。”不然婉兒傷口感染了就會要了小命的。
“哎,小的這就去。”
榮王心腹還沒出大牢的門,迎面就撞上了前來探監的蔣旭清。面對著他猶如三月和煦春風一般的笑容,心腹頓感不妙,只能賠著笑臉道:“蔣大人這是來大牢做什麼?”
許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笑眯眯的說道:“來看風景啊。”
你放屁,分明是來找茬的。
心腹面上笑嘻嘻,心裡面mmp。身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能太放肆,他不打自招。“小的奉王爺之命來看望郡王爺,如今得知郡王爺一切安康,小的就放心了。”
“不著急走。”許靖給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上前就扣下了榮王心腹。
榮王心腹怒道:“你要幹什麼?”
“有人舉報你收受賄賂,意圖搭救嫌疑犯。王珂跟本官走一趟吧?”
“你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做出收受賄賂之事了。分明是你借題發揮,想要找榮王的茬。我告訴你休想。”
擦肩而過之時,許靖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好聰明啊,本官就是要指鹿為馬,你當如何?”
王珂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剛要開罵被獄卒堵住了嘴。
“先將人送到地牢,嚴刑拷打一番。本官就不相信你的狗嘴裡吐不出點什麼來。”
既然事情都已經落到這一步了,許靖只得多增加點籌碼。趁著榮王生病之際,多挖點黑料以保自身安寧。
沒想到榮王府的心腹養尊處優慣了,連一輪拷打都挨不住,什麼都招了。
包括了榮王府草菅人命,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等等事情。樁樁件件都足夠送榮王全家上路的。
花好月圓之時,沒有人會找榮王府的茬。
可一旦風雨飄搖了,榮王府還能魚肉百姓就是重罪。
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保不住榮王府所有人的命。
許靖讓白世年整理了口供,將人綁了命才回來不久的藏雲帶著王珂一起前往京城覆命。
京城早就被蔣旭清攪的雞犬不寧。
羅英因心軟並沒有讓心腹狀告南平郡王通敵叛國,而是讓他留在京城看動靜。
跟他一前一後的蔣家家丁則是進了蔣家,將一干證據呈報給了蔣老太爺以及蔣旭清的爹,蔣三爺。
蔣三爺是大理寺少卿,本來想著在任上退休,打算享受榮華富貴就靠著下一代繼續奮鬥了。
沒想到還能迎來一樁大案,還是自個那不爭氣的小兒子呈報上來的。
蔣三爺急著邀功,於是當天就跟家裡人商量了前去大理寺遞送狀紙。
結果好巧不巧,蔣旭清的後母嫉妒,走漏了風聲,好巧不巧傳到了隔壁住著的御史臺御史石大人的耳朵中。
石大人就是根攪屎棍。連帝王連著寵幸後宮一個妃子都要嘰嘰歪歪罵上皇上三天,更何況是聽見了一樁不得了的大事。
在蔣三爺還在寫狀紙之時,石大人就拿著他的笏板大搖大擺的上了朝。
對著明光帝就是一頓文化輸出啊,將明光帝噴的是狗血淋頭,連帶著皇室宗親都被石大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付瑤作為堅定的護皇黨,在擦拭了兩遍臉後,道:“蔣大人,石大人所說的可否屬實?”
蔣三爺還能怎麼說,只能認下了。“確有此事,臣正準備奏摺要參榮王一本,沒想到石大人先臣一步,已經動手了。”
怎麼又是蔣旭清,明光帝都覺得自己跟姓蔣的就是犯衝。建奴夜襲建州的事情處理好了沒多久,結果又出了個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