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號公館,主臥內。
“我說,下次這種事情別找我。我又不是你的私人醫生。”
裴奕銘給人上完藥後,借了主臥的衛生間把手清洗乾淨。
再次回來收拾醫藥箱的時候,罕見的發現沒聽到墨澤川的聒噪聲。
“轉性了?”
“沒有。”墨澤川頭枕在枕頭上,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每次靠近他,跟靠近刺蝟一樣,反覆幾次都被扎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他不止一次的在想,難道他非周錦溪不可嗎?
頭嗡嗡嗡的,始終使不上勁。他的手摸了摸額頭,溫度有些上升,應該是發燒了。
“老裴,給我準備點感冒藥。”墨澤川吸了吸鼻子,不想讓自己受傷的狀態再次在朋友面前展露。
可臥室裡面就他們兩個人,他還是忍不住滿口的委屈,不服氣的說道:“你說,為什麼我就對小周念念不忘呢。”
按道理說被刺了那麼多回,自尊心也被傷的透透的,應該收心了。
可為什麼還是會重蹈覆轍,難道是中了毒了。
“呵。”裴奕銘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把藥放在了床頭櫃上。“大概是求而不得的感情在作祟。”
“你說得對,求到了或許就不會珍惜了。”他無力捶床,只能將頭深埋在枕頭裡,安靜的做個鴕鳥。
或許,他應該跟徐子鈺學,多玩幾個男人就會釋懷了。
結果他把荒謬的想法一說,裴奕銘笑出了聲。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的小男友很招人呢。”
“什麼意思?”墨澤川沉了臉。
“字面意思,你要玩的話還真玩不過他。”裴奕銘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側躺下來。
對著他的眼睛,他才能說實話。“有些人是渣的明明白白,而有些人則是渣而不自知。你那小男朋友很明顯屬於後者啊!”
“你胡說。”墨澤川護短護的厲害。他覺得小周哪哪都好,除了毒舌外,真的沒啥明顯缺點了。
“徐子鈺跟我說,他看上了他的臉,你知道他這個人玩的時候從來不看臉。可他僅僅見了你那小男友一面就記住了,你說他招人麼?”
“那是因為他長得好。”墨澤川緊咬牙關,不想承認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太多人惦記了。
“寧夙也對他上心吧。”裴奕銘冷笑著把藥掰開塞他嘴裡。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讓墨澤川眉頭緊鎖,噁心的想吐。
裴奕銘見狀將溫好的水服侍著他喝下,繼續說。“那麼驕傲的人會對周錦溪上心,那他得多優秀啊。你得想明白一點,他不缺人追。”
“我。”自食惡果的滋味他算是體會到了,還真的是身邊處處可見敵人,偏偏個個都很優秀。
他第一次有了危機感,也是第一次對他那種沒來由的追法持質疑態度,他真的對小周好過嗎?
“你別想多,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不過你男朋友也有缺點,就是他對誰都好,一碗水都端平的下場就是他要麼是個風流浪子,要麼就是個冷心冷肺只愛自己的貨色。”
“你上哪裡懂這些的,外科改行去當算命的了?”
裴奕銘良好的涵養避免了墨澤川再挨頓打。他皺著眉看著他,道:“大學輔修了心理學,大概懂一點心理方面的常識。”
墨澤川自嘲道:“裴大師,你幫忙看看他喜歡過我麼?”
裴奕銘搖了搖頭。“還真看不出來,畢竟”
每次都把他的損友弄得遍體鱗傷的,一次比一次嚴重。
裴奕銘甚至懷疑,墨澤川是不是覺醒了某種屬性。
不然怎麼會喜歡虐,不喜歡愛。
總之,這些都不是他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