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告狀,“都怪你的女友。”
他怕她誤會,急忙澄清,“她不是,我哪有什麼女友。”
她不依不饒,“那就是女性朋友!”
“好好好,那她現在連女性朋友都不是了。”
她簡直一副吃醋耍小性子的小女人模樣,他好聲好氣的哄,“別哭了好不好,你想怎麼懲罰她?要索賠嗎?我可以幫你。”
她哭著搖搖頭,“還是算了。”
本來兩個人都有責任,她也確實態度不好,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她可能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
“嗯?怎麼就算了?”他用那隻沒打針的手背的幫她擦眼淚,“別哭了,你想怎麼樣,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想……”她發洩完心中的委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兩個人目前的狀態,並不是老闆和下屬該有的狀態,於是退回到界線之內,“,我想在家裡休息幾天,我能多請幾天年假嗎?”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僵住,收回手,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就這樣?”
她點點頭,“嗯,許總,您能批假嗎?”
他炙熱的目光漸漸變冷,閉上眼,深呼一口氣,“那好,那就再延你三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那就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今天可能就……總之,真的非常感謝,我媽媽還在等我,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客氣疏離的道謝後就起身告辭,他神色如常的點點頭,目送她出去。
只是在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她不知道的是門內的那個人負氣把床上的枕頭扔了一地。
他有那個自信,她早晚是他的,可他等不及。
他要的不是她把他敬為上司,他不相信當初那個一點就透的人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可為什麼呢,為什麼?
而他也不知道,門外那個人出去之後倚著走廊的牆壁哭得撕心裂肺。
她看得見他眼底的愛意,她也知道了他就那個她愛過的沈星河,可……
四年前你怎麼可以那麼絕情說走就走?
四年之後你明明認出了我,卻為什麼連個交待都不給?
這四年裡,每每回憶起曾在一起的那短暫的時光,有甜蜜、有痛苦,有淡淡的心酸和微微的幸福,全部都是你給的。
我就好像一個傻子一樣,用這些回憶把自己困了四年,忘不掉、放不下、走不出去,而你呢?
呵,也好。
蘇媽看到女兒回來之後眼睛都哭腫了,忙問,“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人欺負我。”她把心中的鬱結哭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醫生說,最好留下來觀察一天。”蘇媽還是放不下心裡的疑問,“你還沒跟媽說呢,你跟那個許先生是什麼關係?他是你男朋友嗎?”
“沒什麼關係,都結束了。”
蘇媽問她,什麼都結束了?
她並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頭,這句話其實是對她自己說的,
四年的羈絆,至此徹底結束了。
……
蘇筱曉就這麼在醫院裡住了兩天,除了身上被冰塊劃破的傷口和拍進水面時的淤青未消,其他的基本都痊癒了,她除了驚嚇過度之外,連感冒都沒有,聽說許延亦發燒了呢。
不過她出院的時候,隔壁病房住著的人早就換了。
她就這麼在家養了幾天,沒跟任何朋友提起她落水的事情,直到晚晚打電話來問。
“哈尼,你怎麼了,最近怎麼沒上線啊?”她在電話裡興奮的說,“我告訴你哦,凡塵回來了,我們又可以打五人競技場了,你快點上線。”
上線?好吧,她回,“一會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