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下只得放低姿態軟言相對。
“哦?”
要說齊中信對這位老朋友的性格那是再熟悉不過了,然而此刻的表現卻又大相徑庭,當即朝鄒易打了個眼色,開口道:“有話就說嘛,搞得我像蠻不講理一樣。”
“你這個齊老驢”
笑罵了一句,王院長不著痕跡的指了指鄒易問道:“這年輕人你認識?”
“怎麼,不認識就能欺負了?”
齊中信把眼一翻不樂意道。
“你這話說得”
王院長一時氣結道:“你要是認識那這事就好辦了,如果只是面子上的關係,那就別趟這趟渾水了。”
“等等”
齊中信一臉不屑道:“我說王崇啊王崇,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世故了?先不說我與他的關係,你要知道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是可以草草了事的嗎?”
“你以為我願意?”
被他如此嘲諷,王崇也是急了,反唇相對道:“要不你來做這院長試試?”
“你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嘛”
齊中信冷言冷語道:“行的正坐得直,只要你堅持己見,我不相信還有誰能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
“你說的倒輕巧”
王崇苦笑道:“要是上面那位開口,你做還是不做?”
“上面?你是說……”
一聽這話味道就不對了,齊中信沉吟道:“不應該啊,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下這樣的決定才是。”
“不應該個屁”
委屈之下王崇忍不住罵了一句,接著說道:“你還記得去年有位外國友人在來訪期間突發疾病嗎?”
“當然知道”
齊中信點頭道:“當時咱倆不是都被招過去了嗎。”
“那不就成了”
王崇氣苦道:“那次匹配的骨髓就是用在他身上的,我來問你,這事關兩國邦交的情況下,那位發話了,你接還是不接?”
“這……”
這問題一時間可把齊中信給難住了,人倫上來講自然是患者為大,可問題就出在這個病人身份不一般,已然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安定團結的高度,給了他或許也只能服從後者,所以到此刻齊中信還真沒有再責怪王崇的理由了。
“事情我已經說清楚,你既然已經出面,那就交給你處理了”
要說王崇也不是省油的燈,話已至此,這難題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齊中信手裡,心想倒要看看這老傢伙怎麼解決眼前的麻煩。
“慢著”
得知事情的原委,齊中信也是無奈,正準備接話,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疑惑道:“王老頭,不對啊,按照你的說法這也就耽擱了一次骨髓移植的機會,可我那師弟明明告訴我你們醫院有過兩例匹配的骨髓,這兩次都沒輪到,這又是什麼情況?”
“兩次?”
一聽之下王崇也是納悶,皺起眉頭問道:“你確定沒弄錯?”
“廢話”
齊中信老實不客氣的說道:“這事我能騙你嗎。”
“齊老驢,你別跟我叫”
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王崇著實被齊中信給罵慘了,一時間也來了脾氣,把眼一瞪狠聲道:“等我問清楚了,要是真有你說的這回事,就是登報致歉我也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可萬一是你弄錯了,哼哼,你可得想好了,別到時候又說我不給你面子。”
“誰怕誰啊”
齊中信毫不相讓的回了一句。
要說這倆人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一個是首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一個是華夏最高學府的校長,平日裡因為學術上的分歧沒少發生過爭執,不過一旦在某些問題上達成一致,就又跟親兄弟似得舉杯共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