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魔氣洶湧而出。豎瞳裡的狂暴之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潭水般沉靜的豎瞳,血色依舊,但似乎有了滄桑。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臉龐的魔紋也隱去。依然是這張面孔,但是卻不再是那堅毅的氣息,而是帶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啊!”臺上的王興首當其衝,被魔氣衝下臺。精純的魔氣撞在他的身上,飛出去好遠。
角落裡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大驚,空洞的眼眸裡有鬼火跳動。下一瞬消失。出現時,懷裡多了不知生死的王興。
王興身上血肉模糊,往下滴著黑色血液。衣衫破碎,頭髮凌亂。已經不成人樣。
老者陰沉著臉,看著臺上的天賜不語。拳頭緊握。手指咔咔作響。
憤怒之意盡顯!
天賜似乎感覺到老者的目光,穿過重重人群,與老者的目光相撞在一起!
轟!
兩人對視,在空氣中相撞。似乎爆發出一陣火花,老者噔噔噔爆退三步。看向天賜的目光裡帶著驚駭。
而天賜只是嘴角一勾,彷彿在嘲笑老者的不自量力。便轉過頭,不再看向老者。
老者陰沉著臉不語,默默地抱起昏迷的王興。身影閃爍,離開了軒轅城。
同一時間,絕天荒原裡。那顆巨大的枯樹之巔。三個老者略顯佝僂,他們面前的投影中,只剩下了天賜一人。
“是他!”一位老者指著天賜,肯定地說。王興已經離去,所以畫面裡只剩下了天賜。畫面還未改變。
天賜靜靜地矗立在那裡,魔氣洶湧而出,影響了四周,天上集結了烏雲。
“嗤!嗤嗤!”天賜發出詭異的嗤笑聲,淡漠地看著。氣息已經越來越強大。雙眸不帶任何感**彩。
天賜的氣息節節攀升,突破了玄境極致。達到丹境的程度。
一眾強者皺眉,他們看不透天賜。看不出此時的天賜是覺醒還是在使用某種邪惡的功法。在仙境不出的年代裡,那精純的魔氣比他們看到的任何魔族的都要精純。
所以他們都沒有打擾天賜,按照規則。天賜已經勝了,只要等待天賜恢復即可。
某刻,天賜皺眉,氣息不再節節攀升。只達到了丹境五重天的程度。魔氣還在洶湧。但是氣息已經不再增強。
“肉身太弱,難以支撐吾之力量。”天賜搖頭自語。
轉身走下臺去,精純縹緲的魔氣瞬間收回,青衫飄飄。在眾人的目光裡走下去。
他瞟了一眼三個斗篷人,豎瞳裡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三個斗篷人也看向他。似乎想要看透天賜。
“你是何人?”一個斗篷人問道。
天賜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與之擦肩而過。步伐不緊不慢。無視了斗篷人的話。
豎瞳裡帶著淡漠,孤獨地向著西方走去。斗篷人咬牙,他自從達到了化境,還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對於他來說這是**裸的羞辱。
右手運著偉力,一把抓向天賜。化境的實力很強大,一爪瞬間抓住了天賜的手臂。魔氣定住了天賜移動的身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斗篷人聲音低沉,有些許憤怒的味道。
天賜被定住身形,轉過頭看著抓住他手臂的斗篷人。看著向同是豎瞳的眸子,彷彿要看穿斗篷人的本質。
斗篷人也看著他的眼眸,斗篷人看到的是天賜眼眸裡繁雜的紋路,呈一種協調的狀態交錯一起。帶著歲月的滄桑。
“旁系?”天賜自語搖頭。
“什麼?”斗篷人沒聽懂天賜的話。“什麼旁系?”
“你,不是嫡系族人,沒資格問我。”說罷,手臂一抖,掙脫了斗篷人的束縛。步伐不緊不慢。
斗篷人愣在原地,與另一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