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劃過柔軟的布料。

這應該……也算是一件交換的禮物吧？

隨著周圍的熙攘聲，雷恩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惺忪的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明豔奪目的粉紅色蝴蝶結，接著就是阿德里安不倫不類的髮型。

“這什麼玩意兒？”

他先是愣了一秒，下一刻就立馬大笑著捂住肚子。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也太醜了吧……”

“沒想到……沒想到聖子冕下還有這種愛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毫不掩飾自己囂張的笑聲，卻沒看見自己的兄弟已經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很醜嗎？”

聖子冕下的面容悲憫，說出的疑問卻像是在給可憐的迷途羔羊最後的機會。

“啊？”雷恩終於止住了笑，嘴角卻仍然壓不下去，“你審美這麼爛的嗎？”

瑞安搖了搖頭，閉上眼不忍再看。

“但這是維利給我編的。”

雷恩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他像一具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甚至不敢輕輕扭頭去看一眼維利的神色，只怕一動自己就會碎裂。

“對了，這個蝴蝶結也是。”

阿德里安還怕這打擊不夠沉重，補充道：

“維利送給我的。”

“呵。”

維利沒去糾正他話裡的陷阱，反而是抱臂冷笑了一聲。

他眯起眼看向雷恩，重複了阿德里安最開始的問題。

“很醜嗎？”

“……”

雷恩想要找瑞安求助，卻見後者正低著頭在課本上認真寫著什麼，好像一點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這個叛徒！

他不講道理地遷怒了。

只是還不到找對方麻煩的時候，自己就先要大難臨頭了。

他不去看一旁看熱鬧的阿德里安，而是將目光全然放在了維利身上。

“不醜。”他虔誠的像完全忘記了剛才說過的話，“我從沒見過編得這麼好看的頭髮，也沒見過這麼……特別的蝴蝶結。”

他憋了半天，才終於找到個形容詞。

眼見維利不為所動，他絞盡腦汁思索著，終於想到一句。

“要不是我頭髮太短，我都想要一頭同款的髮型了！”

維利聞言打量了一下少年，栗色的頭髮並不算長，長度堪堪到脖頸。但是髮量很是優秀，編髮可能做不到了，但扎幾個小揪揪還是沒問題的。

阿德里安好像會讀心術一般，適時給維利遞上了幾個小發夾，每一個顏色款式都非常“特別”，放到集市上倒貼錢可能都沒人要。

“你……”

顧不上一旁面如土色的雷恩，維利慾言又止地看看髮夾，又看看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迷惑地歪頭，卻在下一秒恍然大悟。

“這都是我為利百加準備的，不是送給別人的。”

說到這他忍不住感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我特意挑選的，利百加卻一個都不喜歡，每次看見都會用爪子扒拉得遠遠的。”

“不過伊爾似乎還挺喜歡的，我上次把蝴蝶結給它時，它一點都沒反抗呢。”

他說這話時，卻看著維利。後者莫名從他眼裡讀出來這樣的意思——

不愧是維利的寵物，和主人一樣有品味。

“……”

命運的迴旋鏢，果然一個人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