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全然不知,在身旁人的腦袋裡,二人已經經歷了一場曠世虐戀的私奔戲碼了。
他只是暗自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被攥紅的手,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得像熊,他拼命掙扎也抽不出來。
想起他剛才說的替他向國王作證之類的話,維利低聲警告。
“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許插手,知道嗎?”
維利眼見著亞歷山大的表情從堅定,轉為了迷茫,接著又變為了心疼。
他還是那麼倔強,什麼事都想自己一個人承擔……
明明如此高大的男人,眼圈卻逐漸泛紅,看的維利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感覺眼前人一定在想什麼奇怪的事。
“……”
“我要走了!”
眼看著艾登已然匆匆離去,而希爾也轉過身做著心理準備,趁著這個機會,維利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雖然很遺憾看不到待會父子相見的感人表演了,但他也還有自己自己的事要幹。
趁著這個時間,他得去找國王陛下。
爹——你可要給兒子做主啊——
“你。”
維利伸手按住了想跟上來的亞歷山大,剛剛還輕而易舉能制住他的男人,在面對這如羽毛般輕飄飄的力道,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定住。
“你不許跟上來,也不許做任何多餘的事,更不許向其他人告密,聽到了沒有?”
為了掩人耳目,這話維利是輕輕俯身,趴在亞歷山大耳邊說的。
“……”
在宴會廳內,維利大約是喝了點酒,此時亞歷山大聞著這若有似無的香氣,只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他只能紅著臉,暈乎乎點頭答是。直到少年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終於清醒過來,懊惱地揉亂了金髮。
冰冷的露水氣息浸溼了他的鎧甲縫隙,讓他整個人都狼狽起來。
眼看著面前艾登與希爾計劃的劇目已然上演,他也只好僵硬著身體待在原地,祈禱著這一切早點結束。
另一邊,被遺忘許久的系統終於上線。
維利跟著它的指示,找到了後花園中對月獨酌的國王陛下。
“我親愛的父王,心情好像不怎麼樣啊?”
“因為他好像也猜到了艾登的計劃,可能正在心裡感嘆吾兒叛逆傷透心吧。”
系統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地圖。
“他甚至屏退了所有侍從,宿主,你打算要怎麼認親啊?”
塞爾多斯王室可沒什麼檢測血緣的戒指。
“嗯……”
維利能說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剛才在宴會中飲下的酒精,似乎從現在才開始揮發作用,維利在原地呆了一會,竟是直接走了上去。
“宿主——”
系統尖叫了起來,維利卻是隨手一揮便遮蔽了它的聲音。
他晃晃悠悠走到了國王面前,後者不悅地抬眼,看見來人時卻是一愣。
“陛下。”
維利微微彎腰行了一禮,這姿勢並不標準,國王卻是毫不介意,甚至還直接站了起來扶住少年。
“孩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顯然是認出了維利的身份。
維利清了清嗓子,說出了準備好的臺詞。
“這些時日以來,我的內心一直飽受煎熬……到了今天,或許是命運的指引,我在迷茫之中不自覺走到了這裡,恰好望見了您如此威嚴卻可親的面容……”
“我終於沒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天性渴望了。”
維利低垂著頭,聲音沉悶,似乎帶了點哭腔。
“你……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