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他心下輕蔑,又不免有些得意。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至、至少要我死個明白吧!”維利抽了抽鼻子,“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你不是來找學生的嗎?”
“我明明一路都在保護你……”
他聲音委屈,卻沒想到松尾聽了這話,牙都快要被咬碎。
要不是這個愣頭青,他現在早就找到長谷川輝,並且——
徹底確認他的死亡了!
他怒極反笑,握緊手中刀柄。
“你以為我會和你解釋這些嗎?”
“等你下了黃泉再——”
“呃……”
劇烈的疼痛傳來,他下聲音戛然而止,彷彿慢動作定格一般,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心臟。
此時,那裡正插著一把匕首。
而這個部位,正是他剛才想要捅進眼前人的。
叮噹。
手上的刀落在了地上,他僵直般向後倒地,後腦勺直直撞向地面,眼前陷入一片黑……
等等……我還醒著?
松尾遲鈍地眨眼,卻發現明明已經感受到了腦後因與堅硬地面碰撞,而流出的溫熱血液,疼痛也一波波衝擊著腦袋。
可他偏偏……
是清醒的。
維利蹲下身子,比劃著角度,想把那把匕首拔出來。可他似乎很不熟練,剛拔出來一點,又覺得不太順手,便插了回去。
身體已經逐漸發冷了,可松尾仍然活著。
他睜大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眼淚盈滿眼眶,順著眼角滑落進發間。
終於,維利雙手使勁,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
奇異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手上身上都沒沾染半點血跡。
而那把吸滿了血液的匕首在被拔出後,紅光一閃,竟然又變得乾乾淨淨,被維利滿意地收了起來。
他看向努力轉動眼珠的松尾,好心道:
“唉,你看你。剛才和我說不就好了嗎?非要這麼著急。”
“我明明沒想這麼快讓你下黃泉的。”
“怎麼樣?現在想說了嗎?”
“啊……呃……”
松尾想要張口,可失血過多使得他大腦缺氧,呼吸也變得急促,喘不上來氣,只能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嘶啞聲。
“什麼什麼?”
維利裝模作樣地附耳過去,之後卻又搖了搖頭。
“我聽不清啊。”
“不如……讓我們問問另一個目擊證人?”
他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二人一鬼。
吉田悠太像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在松尾倒下後,他也停了手,好奇地望過來。
“老師。”他飄到了松尾身邊,語氣天真,“現在還沒到睡覺時間呢。”
“不是要玩鬼抓人的遊戲嗎?”
“你快點起來啊!”
他說著,竟伸出手去推松尾,只是那手毫無意外地穿透了男人的身體,帶來一陣冰冷的寒意,直擊靈魂。
松尾的呼吸驟停,因為衝擊過大,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見此,吉田悠太無措地看了看周圍,反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