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先不說將軍到底為何衝撞了龍顏,單是依當今聖上的開明和其他官員對將軍的賞識,就不該出現將軍因不順龍意而導致被髮配陳州的事。再說了,千里迢迢的,為何聖上會專門派人來暗殺他?難道殺了他將軍就會回來了?還是聖上想借此切斷將軍的後念?
依他對將軍的瞭解,即便自己不幸身亡,將軍也斷不可能因為此事而反了朝廷,他的鴻鵠之志是保家衛國,無論有沒有他,將軍都一定會完成這個志向。
書生良嘆一聲,以手叩頭,決定不去想了。現在出來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當務之急,還是依著那賈齊所說去陳州找到將軍才好。
希望那些人不會對老夫子他們構成威脅。
書生再次望了望無邊的夜色,終是握著身側的雙歡雕閉上了眼。
將軍,這次換你來保佑我平安無事。
“人呢?!”賈齊掀桌,將桌上的湯水全部砸在來人的身上。“你是說跟丟了?!他一個書生你們都能跟丟?!我養著你們這幫廢物還有何用?!”
跪地的兩位黑衣人沉默不語,只得咬牙請罪。這時,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名蒙著面紗的男人,他單膝點地道:“少爺,我與十五已尋到楚平安下落。”
賈齊冷笑一聲,道:“初一,管好你手下的人,我們賈府從來不養廢物!”
賈齊說完便奪門而出,臨走時還一腳踢翻了跪在門旁的初七,初七咬牙,仍舊垂首恭送賈齊離開。
初一連忙上前扶起初七和十二,急道:“你們可還好?”
十二咬牙道:“哥,你為什麼要將楚平安的行蹤告訴他?你知道,那人是楚參將的意中人,他是無辜的。”
初一撇過頭,無奈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生死都是賈府的人,主子的話,我們不得不聽。”
“我真是受夠了!”初七一拳捶到地上,憤憤道:“被軒轅將軍委派到賈府也就罷了!當初是賈大人向將軍要的我們,如果是服從於賈大人便還就罷了,可我從未聽說過我們還有服從於這樣一個混賬!”
初一厲聲道:“小七!注意你的言行!”
初七咬牙不說話,只是一臉怒氣的望著窗外。十五蹲在他身旁,安慰道:“我們是聽令於令牌的人。這道理就像兵部的虎符一樣,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拿到了虎符,你就有號令兵馬的能力。”
初七猛然抬頭,震驚道:“十五你的意思是……”
十五站起身,微笑道:“這一路剛好也是去陳州,軒轅將軍正巧也在那裡。我們雖說是暗衛,上陣殺敵做不了,做一個夜行探軍倒是不錯。”
初七望向初一和十二,兩人沉吟了一會,三人又將目光望向了十五。
十五聳肩,嘴角劃過一絲微笑,狀似認真道:“我可什麼都沒說,老大知道的,我是最忠心的暗衛,誰有令牌我就聽誰的。”
初一笑著點頭,道:“都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回我是信你了。”
十五笑笑,朝初七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隱於茫茫夜色中。
陳州邊關防線。
將軍站在城牆上,順著楊雲龍的目光望向邊防線,輕道:“地形起伏小,周高中低,邊線處有峽谷地形,我們正處於喇叭口的位置。敵軍步步緊逼,若是讓他們佔領了閘口……”
楊雲龍嘆了口氣,仰天道:“那我們就完了。”
徐江順著木梯攀上來,剛巧聽見他們二人交談至此,立刻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楊雲龍搭了他一把手,無奈的笑道:“我們也不想啊,可是現實如此。要是再沒有什麼好法子,等到敵軍樊將率人攻上了閘口,那麼我們就同甕中的鱉,等著被人捉去了。”
徐江沉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