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覺了。龍烈吐舌,笑著揉頭:“太傅,你弟弟是不是跟你一樣漂亮啊?他是京城第二黃金單身漢呢。”
回位的美人抬臉:“你們沒見過面?”
“沒,他每次進宮和父皇談事,老是和我錯開,否則我早就去看了。”龍烈笑道。
裴止天抿一口茶,放下杯:“漂亮是按各人標準而言的。無邪……應該是比我好。”第二,她又不是第一,當然,比不過他……那第一是誰?
龍烈抓抓頭:“可你要比皇叔好看多了,你弟弟要是這麼說,也肯定勝過皇叔,為何只有第二呢?”
她沒反應過來:“幹王爺什麼事?”
“他是第一啊。”
“美麗的標準果然是按各人而定的。”心中乾笑。龍晃雲賺了個王爺,否則,他肯定最末也評不上。
龍烈在那邊繼續喜滋滋:“皇叔英俊、魁梧,是個王爺,而且知書達理,有著顯赫戰功,在父皇面前又是個大紅人,那他當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翻一個美美的白眼,人的身份果然可以捧高一切。
龍烈笑看她:“當然,如果太傅在京城多出入,那肯定皇叔也得後讓。”
裴止天想了想,說出口的是另一句話:“再給你一刻鐘,背出今天的課文。”
“啊……”龍烈吐舌,將眼光挪回書上。
小鬼,套她話,他還嫩呢。
看著書桌前的小鬼,不,不能叫小鬼了,比起五年前那個老氣橫秋的孩子,他已經修練得能把心思深藏心底,有自己的保護色了。
厲害,也讓人覺得有些……可悲。十六歲,若在平民家裡,還仍然是個可以任意玩樂的天真少年,可在官場、宮中,已是個老謀深算的小大人了。
作為今後皇拉的繼承人,這些是必然的經歷與改變,只是,又抹滅了一份真。
不過,作為被選出的最佳人選,他的確是最好的,不光容貌、舉止都有著乃父之風,言談更具皇帝應有的架勢,連處事斷言方面都勝其他皇子一籌。
就是不知道在她這個太傅及其他人、事引導下,他會成為如何一位皇帝了,是昏是明,指日可待。這時,門口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裴止天和龍烈同時起身行禮。
“起來吧,”皇帝進屋後,先詢問了龍烈的情況,才四周望,“晃雲呢?”這兩個太傅在對方上課時都會糾纏在一起,怎麼今天例外啊。
龍烈低笑答:“父皇,皇叔在院中乘涼。”瞄一眼那邊雖然低著頭,但已明顯露出笑意的裴止天。
裴止天偷抬頭,正看見龍烈衝她眨了眨右眼,不禁笑得更開心了。也衝他眨了眨眼。幸好沒白教他。
接收到裴止天的謝意,龍烈很誇張地發現自己的心跳差點停止。他明白皇叔為什麼老愛逗裴止天了,根本就是種折磨人的享受嘛。
“哦,他練劍呢。”皇帝徑自下結論,沒看見兒子和裴止天的小動作,轉身向外走,“烈兒,止天,你們一同來吧,朕有要事。”
要事?裴止天低頭翻了個誰也沒看見的白眼。可預見到龍晃雲慘死的同時自己也得慘死了。那藥效是一天的,只能下三個命令,且命令之間不可相背。
一行人到達涼亭。氣氛該死的詭異。沒人敢開口發出聲。
龍晃雲在那邊抱著柱子睡覺。
皇帝很久才恢復語言能力,回頭先讓所有人退下,才望向裴止天:“晃雲在那邊做什麼?”很明顯是在極力維持嚴肅面孔。
裴止天忍笑忍得很辛苦,無辜地一眨望:“止天不知。”
皇帝不由自主地綻出淺笑。移向愛子:“烈兒,你皇叔摟著柱子做什麼?”
龍烈一本正經:“烈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