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發頂,鬆手,梳子一路滑落到底,黑亮長髮如烏綢般亮麗依舊。
“還是我自己來。”她低笑著推開他,“你該出去,否則要傳出什麼了。”
“嗤。”他不屑地哼一聲,斜依到一邊的軟臥上,事實上,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與她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對他的態度,裴止天只是一笑,他才不會在意。纖手將發撥至腦後。沒梳過女髻,想來也難不到哪兒去。一手執了發,一手取出綢繩,咬住一端,拉長來,才鬆了口,將綢繩繞上發去。
看她快要繫好了,龍晃雲突然一笑,快速伸手,扯下帶子,將她的努力頃刻間毀掉。
扭成髻的發,旋轉著,披下肩背,恢復成上好的黑鍛。
她斜他一眼:“你很愛看個披頭散髮的瘋婆子?”搶回綢帶,重新辛苦地梳她憑印象想出的髮髻。
他微笑,溺死人的溫柔顯在他眼裡,只為她。
無論她是什麼樣子他都愛看。只是他更愛看她散發的那一瞬間,整個人亮媚得令他無法呼吸,一如今後,待她為他盤上發的那一刻。
他期待著。
她每一個面都屬於他。
自從發生了數起滅門及劫色的案件,還有人敢遷至京城,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雖然這家人儘量不動聲色,默默地購房搬家,但仍可看出,他們是大手筆置產,是鉅富。只是,不知為人如何罷了。
直到某天中午,一輛中型馬車停在那所新搬人家的大宅子前,人們才知道是主人來了。幾乎有半數京城人都偷偷望著不怕死的人,想看看到底是誰蠢到什麼程度。
一行人顯然是風塵僕僕趕至的。
憑衣著可看出,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是男主人,年少的可能是小主人,兩人相似的英俊相貌,很容易料定他們之間是血親。另兩個服裝暗澀的應該是家丁。
就不知馬車裡是什麼人。
家丁之一上前,撩起簾子。
車內的人才剛露臉就驚住了所有京城人。
是個仙女!
龍烈跳下馬,好笑地看到周圍的人呈木刻狀,如預料中的情形,只可惜人還是少了些,如果更多,效果會更佳。
龍晃雲已無法不悲哀地告訴自己,若想要裴止天,他就不得不一同接受她引人注目的事實。他走到馬車前,伸出手。
出馬車的裴止天掃了眼四周,沒任何表情,只是對於龍晃雲那擺著接她的姿勢,擰了下柳眉。她又不是“女人”。
龍晃雲示意她現在處境。
裴止天勉強伸手搭入他的大手中,那一刻有些怔住,好像她雪白的手要被他古銅大手吞沒了似的,任他擁下去。
她的身子仍是那麼軟,摟住她藉機滑過她的胸,嘖,比他想象中要豐滿。
用力擰向他腰側。
龍晃雲冷峻的臉露出個只給她的無賴式笑容。
早在大門恭迎的向陽這才上前:“少爺、少夫人、小少爺。”偷偷將目光溜過裴止天,馬上又移開了。這人,真的是男的?沒想到,裴止天這麼美!
龍烈先一步入大門,嘖嘖地四下打量。
龍晃雲仍摟著裴止天入門。
不習慣被人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親近,裴止天想踹開他。
冷炎、冷炙跟上。
向陽吩咐家丁牽馬和馬車,繞到府後入內,他才關上大門。
一切恢復平靜。
但京城人仍死盯著那扇暗紅漆大門,企圖用熾熱的目光灼出個洞,好再次看到那個仙女。
一條人影,飛快地穿過街沒入巷角,快得沒讓任何人發現。
第七章
一聽到大門關上,裴止天立即一腳踩向龍晃雲,得到他放手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