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小舟你留步吧,不要讓人知道館主開溜了,我與朱公子在一起很安全,不用擔心。”
小舟含淚止步:“姐,路上小心,一路順風。一旦找到了小遠哥,就早點回來,我和爹孃都會擔心你的。”
————————————————————————————————馬車疾奔在大路上,江心兒甚是心焦,坐在馬車上不住的往外看去,朱行道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與她談了不少話,卻發現她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最後無奈只得停了嘴,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一時之間,他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對著她的擔憂和焦慮,自己竟半分忙也幫不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注意力轉向窗外。
他現在要想的,便是到了京城之內,該如何安排。
若不是朱行道執意要求之下,江心兒必定讓馬車連夜趕路的,考慮到還有兩天多的路程,若馬匹這樣子跑法,不跑死才怪。再加之車伕也受不了,是人總是要休息吃飯的。
兩人選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江心兒簡單的吃了些食物,便回了自己房間。什麼話也沒說。
見她如此的孤寂,他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但他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麼。自命風流的他,對著她,卻是束手無策。
世上也就只有一個人能讓她笑,那便是小遠。
朱行道坐在房間裡,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飲著,嘴裡帶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遠兄,如此木訥的你,為何會把心兒整個人都給俘虜了去?而我朱行道,枉被人稱為瀟灑風流,卻是俘獲不了愛人的芳心。甚至他們還同是穿越人,按說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卻依然是徒勞。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江心兒便急著起了床,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下了樓。發現朱行道居然起得更早,已然備好了早餐等著她,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餐後,兩人便又上了路。
他發現,江心兒掛著兩個黑眼圈,敢情昨晚一夜未眠,不禁止暗自輕笑,他何嘗不是看天花板看了一個晚上。口中卻略帶責怪的道:“心兒,你太不愛惜身體了,如果是要去京城辦事,就該多多儲存體力。你掛著熊貓眼,要是遠兄沒事,看到你這德性也得倒了胃口啊”
江心兒知道他是關心,況且他說得有道理。在路上耗盡了自己的體力精力,那是不明智的。於是笑了笑道:“你說服我了,一會在馬車上一定好好補眠,你可不要吵著我啊。還有,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去,你那眼睛下的眼袋也快有一公斤重了。”
馬車急速的飛奔著,又是經過一日一夜,到第二天,臨近傍晚時,馬車已然到了京郊,看著前面城門內喧鬧的京城,江心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
小遠就在那些高聳的屋宇中,應該不太遠了,雖然還沒有確定小遠的準確位置,但小遠在京城裡面,與她同在一個地方,那便是最好的。起碼,她已經拼命拉近了他們間的距離。
念及此,江心兒來了些精神,也主動與朱行道交談了起來。面對江心兒的突然的開朗,朱行道有點受寵若驚,使出了渾身解數逗江心兒高興。
京城甚是繁華,就算是傍晚時分,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的,吆喝叫賣之聲不斷,街上走著各式盛裝男女,與鎮上的風光完全不同。
憶遊長安城,皆飲母卿宅。身雖坐上賓,心是道路客。笑言安能久,車馬就奔迫。城南南山近,勝絕聞自昔。徘徊竟莫往,指點煩鞭策。道傍古龍池,深透河渭澤。山行吾不能,愧此才咫尺。壯哉誰開鑿,千頃如一席。參差山麓近,滉蕩波光射。
馬車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此客棧名喚:悅來客棧。貌似,天下最沒創意的客棧名,便是悅來客棧了,看著門口的匾額,江心兒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