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寸的地方,一字一句道。
我身子像是抽筋般抖了抖,完了完了,現在自己不但落到了他的地盤上,前後都是狼,就連“無邪”也到了他的手上,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你叫阿!你叫啊!你再叫也沒有人來救你!”
“這個……離教主……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扭了扭身子向後躲,無奈卻碰上了一臉得意的遊夜來。
“諦皓是怎麼了?上次還差點為了你要了我的命,這一次怎麼這麼疏忽大意讓你到處亂跑?你說這老鼠要是闖進了鼠籠子,結果會怎麼樣呢?”
會死……我看起來像傻瓜嗎?
“遊護法,就請你照顧好這隻小老鼠了,”離碎峰笑得清淡,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陰戾,“一定要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不然他的主人會生氣的哦!”
一旁的遊夜來笑容裡盡是興致盎然,大方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那麼,小老鼠……”
媽的!如果我真是隻老鼠就好了,隨便一個洞就能逃跑了!
遊夜來確實把我照顧得好到不能再好了——用茅草堆得軟軟的床,一趟下去呀扎我一身木刺;那水啊,不知道是什麼混合體,烏漆漆的看著看著似乎還能冒出泡來;還有那飯菜啊,媲美五星級大飯店料理,我上茅房上得都快虛脫了。
我上完茅房出來,看著不遠處笑意盎然的遊夜來,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道:“兄弟……你真的太有才了!”
在經過幾天非人的虐待之後,即使滿是倒刺的茅草床,我也攤在上面再也動不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艱難地側過腦袋,看見離碎峰愜意地倚著門廊,那姿勢堪比電影裡的羅伯特德尼羅,“看不出就你這樣兒,不到七天,不但諦皓趕來問我要人,就連九重天的輕寒都大駕光臨了,害得我都覺得我聖泉教是不是太小了一點,容不下這兩尊大佛啊。”
什麼?諦皓和輕寒都來了?
離碎峰拍了拍手,幾個聖泉教教眾走進來,以抬烤乳豬的架勢將我抬了出去,我只看見自己的面前由碧藍的天空慢慢轉至檜木製的明晃晃的天花板。
“蠶豆哥哥,想來你這幾日過得是不錯啊!”熟悉的劣質音調卻比原來更加清朗,我眯著眼,看見不遠處端坐著正在悠哉遊哉品茶的身影,茶蓋輕輕蹭了蹭茶杯的邊緣,露出他戲謔著凹陷的唇角,明明是淡雅的茶香,卻在剎那瀰漫開醉人的醇芳。
是輕寒……他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我反倒適應不過來了。
“好說……好說……”我費力地扯了扯唇角,“多謝閣下關心……”
“我再關心你……”輕寒的手腕輕輕一揚,杯蓋上的水珠便甩了出去,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水珠暗含內力,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冰粒,“也不如諦皓來的快啊!”
那些冰粒朝另一面的白衣人而去,只見那人的手指在空氣中優雅地點了幾下,快得我眼睛都跟不上,等他兩指輕輕下斜,便有茶水沿著他的指縫落了下來。
諦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來,在我的頭上輕輕揉了揉,就像從前我們倆結伴同行時一樣,“我來晚了。”
我的鼻子在那一瞬間又酸了起來,什麼晚了早了,你又沒有義務一定要來救我。不要表現的好像你就應該對我好的樣子,我從來就沒有對你好過……
“嘖嘖嘖!真是伉儷情深啊~”離碎峰在一旁拍了拍手,臉上掛著“我好感動”的表情。
“碎峰,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發現的。”諦皓轉過身來,除了我,我還沒有看見他對任何人道過歉。
“哦?您不好?您哪裡不好了?”離碎峰笑得張揚卻讓人看了有種隱隱的心痛,“是你千次萬次避而不見還是你差點沒用這把無邪刺穿我的脖子?”
“碎峰。”諦皓把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