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們提供的人選,不過,這種事情只能偶爾為之,如果你經常做,會徹底破壞邪君臺內的平衡,弊大於利。”
“為什麼是弊大於利?”何平問道:“我能完全控制住他們,才可以確保他們的忠誠啊?!”
“這樣說吧,你要把邪君臺內的修士當成一種初生的嬰兒。”蘇唐道:“小心護持,要教導他們學會謀生,又不能讓他們走偏,他們願意如何修行,是他們自己的事,你不要多加干涉。如果事事都要仰仗你的鼻息,那他們最多成為向你搖尾乞憐的狗,在這裡他們可以藉助你的勢力,到處作威作福,等如果去了外面,他們就是廢物。”
這是蘇唐第一次向何平傳授自己的用人之道,有些用辭很不中聽,但那就是冰冷的事實,何平已經聽得呆住了。
“而我們需要的,不是狗,而是狼。”蘇唐又道:“你總是管著他們,那他們的犬牙就永遠長不出來。如果星域中只有我這座靈域,倒是沒什麼,他們變得越是愚蠢聽話,這裡就會越穩定,可……修士宗府並不是獨此一家啊。你是想讓他們變成聽話而無能的狗,到了外面只能任人屠戮,還是讓他們變成桀驁不羈的狼,可以在星域中大展身手,這兩者只能選一個。”
何平嘿然,他沉默良久,輕聲道:“師尊,我明白了,就像農夫們在耕地中播種麥子一樣,麥子需要小心照顧,又得飲水灌溉,又得施肥,環境稍微變得惡劣一些,麥子就長不好了,如果把麥苗種在野地裡,是活不下來的,因為麥苗根本搶不過那些野草,太過依賴農夫的照顧,麥苗早已失去了上天賦予它們的韌性。”
“就是這個道理。”蘇唐露出微笑:“其實你這次的所作所為,有些地方我很不滿意,你可以做得更好的,但我並沒有指責你什麼,這樣只會讓你把大量精力用在琢磨我的心性上,到那時候,就算你事事做得讓我滿意,卻會失去自己的天性。”
“我明白了,師尊。”何平長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廣場中陡然傳來一陣吶喊聲,其中還夾雜著驚叫,蘇唐等人的視線轉了過去,看到老者已把自己的對手劈倒在地,那年輕人頸部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創口,頭和身體之間只剩下一點筋肉連著,顯然是不能活了。
計好好也在觀戰,他周圍的修士們發出歡呼聲,而對面則跳出一群修士,怒喝著向那老者衝去,計好好很悠閒的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修士亮出自己的武器,也圍了過去。
“聯賽次數不宜太過頻繁,三、五年舉行一次就好,不要擔心傷亡,受到血腥氣的刺激,他們才會知道奮發。”蘇唐道:“以後邪君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遇到不懂的、或者猶豫不決的,多向幾位前輩請教。”
“是,師尊,我明白了。”何平緩緩說道。
“比賽是比賽,輸不起就不要來參加。”蘇唐的視線轉到下方:“這也是你立威的機會,先不要管,哪方敢第一個動手,一定嚴加處置,就算是計好好,你也不要留情面。”
其實蘇唐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以計好好的精明老到,是絕對不會落人口實的。
果然,計好好手下的修士並沒有攻擊對方,只是護著自己的同伴緩緩撤了回去,不過,他們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謾罵著,而對面修士怒火上衝,一步步向計好好那邊逼近。
“我還有別的事。”蘇唐道:“等你把這裡處理好,回頭再去找我。”
“師尊,您儘管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何平道。
蘇唐的身影一晃,從原地消失,黨雲臺頓了頓,叫道:“大師兄,師尊還沒說供奉出現了空位,該從哪裡補上來啊?”
“廢話,當然是從補外供奉裡選。”何平道:“難道你讓他們一輩子做補外麼?”
就在這時,廣場中終於爆發了衝突,何平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