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他可以和那隻巨鷹共享視野,但保持這種狀態會消耗大量靈氣,幾天下來,把他累壞了。
“那個時候距離舒蘭城還太近,他們死了,也許有更厲害的人追出來。”蘇唐道。
又簡單交代幾句,蘇唐和寶藍躲在密林中,小不點終於重獲自由了,坐在枝頭上,眉開眼笑的等待著。
不到半個小時,二十多個精幹的武士策馬而來,他們各有分工,有的下馬檢視休憩地周圍留下的痕跡,有的揮動長劍、削下樹皮,在上面留下奇特的圖示。
很快,武士們重新聚在一起,向前進發。
寶藍悄悄張開手中的長弓,向高空連發三箭,如果比起箭道的威力,她或許不如蘇唐,但比起經驗、技巧、乃至對種種細節的把握,她遠勝過蘇唐。上一次她和蘇唐在雲水澤對射,蘇唐是帶著作弊器、開了金手指,佔盡一切先機,才能擊敗寶藍,沒有小不點,他肯定會吃大虧。
連發三箭,弓弦只發出微微的顫動聲,猶如蠅鳴,那些武士絕對無法察覺什麼,而且寶藍繞到側後方發起攻擊,那些武士們無法發現箭矢脫弦而出時發出的閃光,一直到箭矢在空中凝成一支支巨大的冰矛,並向下拋射時,他們才隱隱聽到風聲。
幾個武士抬起頭,四下張望,猛然看到巨大的冰矛從空中拋落,他們嚇得魂飛魄散,立即向四周躲避。
轟……轟轟……三支冰矛先後撞擊在地面上,化作片片飛濺的冰屑,在陽光的照射下,恍若有無數光刀在飛舞,距離最近的幾個武士,瞬間便被急凍的寒流裹成一座座冰雕,他們跨下的馬兒也被凍住了,接著又在勁氣的震盪中炸開了。
蘇唐的神色變得凝重,他突然意識到,那面具擁有多麼強大的防禦能力了,當初他也承受過相同的攻擊,但絲毫沒感覺出寒流的可怕。
剩餘的十幾個武士已人人帶傷,四處迸射的冰屑根本無法抵擋,他們的皮甲變得千瘡百孔,手上、臉上也佈滿劃痕,騎坐的馬兒同樣受到重創,有的瘋狂痛嘶著,有的猛地栽倒,把身上的武士遠遠甩出去。
受傷較輕的武士們發出吶喊聲,極力調轉馬兒,向來的方向奔去。
只是他們剛剛跑出十幾米,一道道蔓藤毫無徵兆的從地下伸展出來,那些武士一排接一排的栽倒。
蘇唐從林中縱了出來,那些武士不是被寶藍的突然襲擊炸得遍體鱗傷,就是被小不點召出的蔓藤絆得人仰馬翻,蘇唐毫不費力的收割著一個個生命。
有兩個武士比較機警,索性縱馬衝入原野,想從側翼逃走,蘇唐剛想動用夜哭弓,寶藍已搶先一步,兩支箭矢急追而至,把那兩個武士射翻在地,而蘇唐又一人補了一劍。
前後不到十五秒鐘,便徹底結束了戰鬥,蘇唐走到那奇特的圖示前,端詳片刻,把圖案記在心裡,抬手一劍,把樹幹削掉一大塊。
把刻著圖示的木片抓在手中,一點點揉碎,蘇唐轉身對寶藍道:“走吧,我們抄近路追上他們。”
“是。”寶藍應道。
兩個人在密林中快速奔跑著,轉眼衝過一座山包,又轉而向下,經過一片茂盛的灌叢時,蘇唐的腳尖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此刻他已騰空,加上措不及防,險些栽倒,連忙用力扭腰,一個側翻,穩穩落在地上。
蘇唐本以為絆他的是一塊石頭,因為腳趾感到很痛,無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驀然看到一個巨大的頭,他被唬了一跳。
那個頭看起來很象蝗蟲,但被放大了幾百倍,巨大的口嚼器足有四十厘米寬,口嚼器中叫不出名來的尖刺和茸毛看起來格外猙獰,一對複眼比臉盆還要大。
這是什麼怪物?!
蘇唐愣住了,寶藍髮現蘇唐的異樣,轉過身快步走過來,看到那巨大的頭,當即露出震驚之色,急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