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管你今後在哪裡,都希望能夠再見……”
“對不起,那個,本來準備悄悄的離開……”我一時怔怔的,不知說什麼好。
“你買書,我就知道了。總之,保重就是……”他笑著說。
“是的,那麼這就再見了……”我努力忍住眼淚,揚了揚手中的書。
街道上悶熱難耐,我只記得自己實在淚眼模糊中走回了住的地方。
翌日,我再次坐上了遠行的列車。開啟手中的《擘餅詩歌》,一篇讚美詩映入眼簾:
擘開生命的餅,頒賜吾人。
如主當初擘餅,加利利濱。
我願洗心滌慮,與主相親。
求主賜我聖糧,飽我心靈。
……
七月於未知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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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敏君:
月中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個自組的旅遊觀光團,並且跟著他們同吃同住,在有九百多年曆史的江南古鎮裡往返逡巡。
若我沒有來過這些所謂的古縣或是古鎮,說不定此刻還能對它們保有一成不變的某些看法。此前他們給我的印象大約與電影《金剛》裡的骷髏島相似,是一個進化上的死角。在漫長的歲月中不管人間起落若何,它卻只管坐看雲舒雲卷。
這裡的房屋過於老舊,如同曠野裡半遭風化的猛獁象的骨架。沒了活力,單靠著原始的風骨吸引觀者駐足。旅遊資源的過度開發,使本來進化的死角地帶一下衝到了進化的前緣,然而村落並未做好準備,原住民也未做好準備,洶湧而來的利益和人流如同洪水猛獸,吞噬掉這些本已和潮流脫節的土地和人,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利益衝突會逐漸瓦解土著居民千百年來的血緣親情所連線而成的紐帶,這個打擊將是絕對致命的,而且不可挽救。
刻竹是這裡土生的藝術,山上伐來的的竹子在這裡被人們加工成各式各樣的工藝品和裝飾品。在此之前,我從來不知道竹子竟然還有這般的用途。
用於雕刻的竹片都成黑色,這便於雕刻師用刻刀在其上雕鏤出原色的字畫來。初時我詫異何以竹子會生成這樣的顏色,詢問過之後方才知道原來是用高錳酸鉀煮過,聽說還有別的什麼藥物,總之是獨特的配方不肯過多的洩漏給我聽。
我選了兩條用大小不一的圓形竹片串成的手鍊,雕刻師依次在上面雕刻了各式的花樣,最後剩下兩塊最大的圓形竹片,便停手問我:“這兩片上刻什麼?”
“別人的都刻什麼?”我問。
“名字或者喜歡的字和詞語。”雕刻師老實答道。
“名字可有多俗氣。”我說。
“那就刻喜歡的單字或詞語嘍。”
“比如呢?什麼字?”
“禪,靜,不動之類的,也有情愛什麼的,諸如此類……”
“一個刻上可口,另一個則刻上百事。”我說。
“……”雕刻師要確定我的臉色是否嚴肅。
“應該會寫的吧?這四個字。”
“開玩笑的不成?”雕刻師將信將疑。
“哪裡,就這四個字。”我說。
雕刻師彷彿再看一個件極稀罕的雕花瓷瓶一樣,小心的看了我幾眼才終於開始了工作。四個簡單的漢字而已,刻刀一揮而就。
“五元。”雕刻師將手串遞給我,又加了一句:“兩元一件兒,四個字收你一元,雕花是送的。”
“精湛。”可口和百事四個漢字鐫刻的極妙,五元人民幣應該值得。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呢,犯不著這麼給可樂公司如此做廣告吧。”雕刻師笑說。
“手工的東西,當然要頗具個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