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謝東籬沉默下來，他皺著眉毛，用袖子擦宋玖的眼淚。很久沒看到他哭……不，好像以前都沒見過他哭。

現在至少像個活人。

「你不是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為了我私底下學那麼多。那我現在要你為我學點東西，怎麼就不願意了？」

謝東籬看著他，宋玖啞口無言。

謝東籬：「你去國外，又不是不回來。我們只是分開一段時間。你為學學怎麼做自己吧，我喜歡獨立自主的，私心多一點的宋玖，喜歡你像你自己，而不是我的附庸、物件。怎麼樣？願意為了我改變一下嗎？」

宋玖：「……」

宋玖撲進謝東籬懷裡，緊緊地抱住。

「可是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我要是不要你了，你也得活得樂觀強大。雖然不要你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東籬環住他的腰背。

很突然的，親吻在他的臉頰邊。

說：「我們結婚吧，這樣總可以了？」

宋玖愣住了。

他愣了好久好久。

謝東籬說：「不是要做一、被、子的好朋友嗎？說話不算話了？」

宋玖心間劇烈的發顫，那種苦痛的膿水混合著蜜水一起流淌出來。他以為終此一生，都不會等到這句話。

以為會看謝東籬結婚生子，和他再也沒有親密的時候。

但是，此時此刻，這突兀降下的話語讓他莫大歡喜。心裡的苦痛似乎都被沖刷乾淨，只剩下了欣然的喜悅。

結婚，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去了一趟國外，登記結婚，然後在沒人的教堂裡，宣誓。

除了手上的戒指，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又什麼都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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