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敗塗地。

所有的陰謀陽謀,都成了雲煙。

他對上宋玖那雙眼睛，對上他的眼淚。

你讓他怎麼去拒絕他？

「我把你藏起來。」

「我答應你。」

「我會好好的珍藏你。」

我的寶貝，我把你放在心裡,好好的藏好。

宋玖濕潤著眼眸，微微的偏頭，親吻在謝東籬的臉頰邊。

一個人不可能全然按照另一個人的想法去成長,謝東籬在宋玖遞給他一個蘸糖的用洗乾淨的柞樹葉子包裹的餈粑的時候，謝東籬才真正的認識到這一點。

他沉默著看著面前的火,這一刻他徹底明白起來。

他的想法再好，規劃的路再好,可是當這條路宋玖不願意去走的時候,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既然宋玖無法走出泥淖的話,那我陪著你吧。

我陪著你，你不要怕。

以後，我都在你的身邊。

地獄也好天堂也罷，我都在你身邊。

永永遠遠陪著你。

他伸手摸一摸宋玖的頭髮,撩開了，在他耳側。

宋玖抬眸乖乖的看他一眼。

謝東籬笑了一下，心裡無盡的惆悵，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溫柔著，「過完年，去剪個頭髮吧，你的頭髮太長了。」

宋玖說道：「我想紮起來。」

謝東籬聽了點點頭：「也可以。」

宋玖翻動著鐵棍上的餈粑，小妹拿著畫冊過來，她剛才把那些煙花放到堂屋之後，就在堂屋把今天還沒有畫完的畫畫完了，然後高高興興的拿給謝東籬看。謝東籬看著這幅畫，笑著摸摸小妹的頭。

問她：「這是送給我的嗎？」

小妹點點頭，小米牙都在反光，可愛極了。謝東籬忍不住抱抱她，「謝謝妹妹，我很喜歡。」

宋棠又開心又害羞。

謝東籬看著這幅畫，雖然上色不怎麼好看，人物也是火柴人，但是已經表現出她的全部心意了。

中間是小妹，左邊壯壯的是謝東籬，右邊瘦瘦的是宋玖。

高高的橘紅色的太陽，和一隻大大的花蝴蝶，還有潦草的草地。

簡陋，可是心意很好。

謝東籬很喜歡。

「回頭我做一個相框，然後把它放在我們新家的牆上掛著好不好？」

小妹一愣，然後偷偷的去看宋玖。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她很懂事。

東籬哥哥說這樣的話，我們……是要和哥哥一起生活嗎？

宋玖知道她的意思，沖她笑著點點頭。

小妹沉浸在要和謝東籬一起生活的快樂裡，撲進謝東籬懷裡，表現她的歡喜。謝東籬摸摸她柔軟的頭髮。

宋玖和謝東籬對視一眼之後，眼眸裡含著溫軟的笑意。他垂眸看向餈粑，陸續翻面，最後拿起一個，拍了拍，沒蘸糖吃了一口。綿軟焦香。

看，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付出所有，還他的債，這樣不是很好嗎？

自己是他的。

沒有了自我就不會再難受了。

這不是很好嗎？

一個愛到失去自我，分不清對方真心假意。

一個面對生活妥協，分不清自己戲裡戲外。

趁著寒假的剩下的這一段時間，謝東籬幫忙，沒花兩天功夫就把家給搬了。連個搬家公司都沒有喊。

宋玖要帶那些衣服鞋子，被謝東籬丟出幾十米。

宋玖：「……」

謝東籬：「買新的。」

「你錢多得扔嗎？沒地方花？」宋玖凝眉看他。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