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說完,額頭馬上捱了一記輕釦。
“打工妹?”秦獅猜測。
“不錯嘛!家有惡鄰都認識。”她用眼神警告宋憐憐,要她節制些。
她不滿地大聲平反。“別聽璽璽姐胡說,我是最熱心助人、服務態度最佳的打工妹,一通電話隨傳隨到,價格超低廉,只收代送物品的十分之一,無形的需要另外計酬……”
“打、工、妹──你要我收回長期贊助嗎?”眼一瞪,藏璽璽的聲音壓得非常低。
“這……”有錢的新客源不穩定,而長期僱主……“你的四千五百元,我要回去了。”
連同提款卡,宋憐憐沮喪地交出扣除工錢的實額。
“嗯,你搭牧師的車可以省車資。”她提醒快嚇傻的洪其國。
他連忙咳了一聲,“呃!順路、順路,我送這位小姐妹回去,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完成主賦予你的神聖使命。”
“我、會、盡、力。”她像要殺人似地咬出四個字。
第四章
“什麼神聖使命?”
死胖子、臭胖子,臨走還送秋波,丟了個爛攤子讓她收尾,嫌她日子過得太輕鬆,非要她在飢餓的獅子前飽受驚嚇?
她看起來很有肉其實是虛胖,一大堆脂肪並不可口,兩道炯炯的瞳光像是探照燈,幾乎要讓人無所遁形,幾乎啦!不包括她。
所謂一皮天下無難事,一賴到底萬佛昇天,記者的筆號稱天下無敵,寫過無數篇流言蜚語,編故事的專長和黃河一般滔滔不絕,保證濁得看不清顏色,浪裡找白波是妄想。
必須先整理一下,虛中帶實,實中帶虛,有點模稜兩可,免得日後印成鉛字有扯不完的爛帳。
是他自己誤解非她之過,她說得很清楚,是他聽得很模糊,天馬行空地自我帶入,一切都與她無關,誰叫他想象力過於豐富,把二十五歲的成熟女性看成十七、八歲的少女,娃娃臉是父母基因的問題,怪不得她。
該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作賊心虛呢?
她能說“所羅門牧師”口中的神聖使命是刨他的根,挖他的底,倒出所有的糞屎好做堆肥嗎?
那不被拔舌、戳眼才怪,美好的青春年華付之一炬,哀嘆一時刨錯墳、哭錯碑,只把福棺看成壽,一句恭喜萬人喊打。
“需要想那麼久嗎?你沒瞧秦獅子的大眼正瞪著你。”不過是“神聖使命”。
不想說,會落個天地不容嗎?“庸醫,你該帶他去看眼科,瞳孔放大通常不是好現象。”
臨死前的最後一眼,每個人的眼都睜得大大的好看清楚,黃泉路不好走,小心窪洞。
“如果我是你,我會記得多買幾份重大傷殘險,他好像很生氣。”以他的眼光來看,算是中辣程度。
“你看錯了,是中風前兆,顏面神經產生抽搐動作,接著是半身不遂。”希望啦!不強求。
揚起眉,他笑得很猙獰。棈竹蛇口,你夠毒,我等著再收一次治療費用。“
可憐的秦獅子,瞧他氣得由表情十足到面無表情,不知是氣瘋了還是沉澱發酵,兩者都有血流成河的可能性,他該不該冒險留下來觀戰呢?
聽診器掛在胸前,一襲專業醫生的白袍以及夾在腋下的病歷表,即使如此,阮正達實在閒得不像個醫生,薪水卻是全醫院之冠。
原因無他,因為他是院長兼家庭醫生兼手術房的開刀醫生,這間醫院是秦獅獨資建立,由他來掛名,自然享有特權。
“我比較擔心少了手的閣下如何執業,他看來很中意你的手和腳。”她已經夠悲慘了,上帝不會在她頭上下石頭雨──滿頭包。
對哦!他的處境堪慮。“秦獅子,上了年紀的人不堪幾拳,我有風溼。”
好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