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削足地讓“他”再也無力興風作浪。
“他”惹毛了他。
“你大抵有個譜在,方便透露嗎?”她們好助一臂之力。
“不用。”他冷硬地拒絕,家醜何必外揚。
“隨便你,藏璽璽的運氣向來很不錯,她應該不會有事。”馮聽雨不經意地說漏了嘴,一旁的宋憐憐急得直跳腳。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小猴子在眨什麼眼,她怎麼都看不懂。“藏璽璽。有什麼問題?”
“職業呢?”他問得很輕,叫人聽不出半絲火藥味。
“記者。”她說錯了嗎?幹麼眼前的兩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是記者吧!她沒記錯,二樓芳鄰還在她身上挖走一則賽車界軼事。
“很好,她最好毫髮無傷地等著我去掐死她。”她果然是個無孔不入的蟑螂記者。
在憂心之下,秦獅體內的火燒得更熾烈,狂猛得讓人打了個冷顫。
第九章
哈啾!哈啾!
是誰在偷罵她,這麼沒良心,沒瞧見她已經可憐得想一頭撞死嗎?
背脊發涼的藏璽璽自怨自艾地想著,她幹麼自作聰明地要挖出豪門秘辛,非要把真相弄個明白,結果得不償失地落了個嗚嗚烏啼滿頭灰。
她終於瞭解自信流於自大的真諦,太過高估自己應變的能力,輕忽受傷野獸的反撲力,活生生地學佛祖送肉喂狼,當然祂喂的是鷹。
同樣是兇禽獸類,她可不甘平白犧牲,至少在她死之前完成獅子秘辛的報導,揭開暴發戶背後不為人知的血淚史,轟轟烈烈地抱座新聞獎入殮才不枉此生,死也要維持記者的尊嚴。
雙手雙腳受到嚴重捆綁,一般若是繩索很容易找個銳角磨斷,只是依粗細而有時間長短之分。但是……
她額前下起黑線雨,姓孟的實在精得像個鬼,狡獪得叫人咬牙切齒,不知打哪弄來一捆黑色的寸寬膠帶,一層一層地黏裹她的雙腕雙踝,動彈不得地無法掙扎,細嫩的肌膚已浮出一圈圈紅淤。
該死,她咬得牙好酸,滿口的橡膠味,幾時才能咬得斷。
“誰?”
四周一片漆黑,藉著隱約滲入的光線,耳尖的藏璽璽聽見門外有高跟鞋釦地的聲響,她猜測來者是女子,而且是時髦的都會女子,鞋跟至少有七公分高。
忽地,門由外推進,燈也隨之亮起。
很濃的香水味先行進入,接著是一位濃妝豔抹的美麗女子,疲憊的雙眼未見風塵味,在瞧見房內的“肉粽”人時明顯地怔了一下,一抹痛楚迅速地閃過,苦笑地發出很淡的嘆息聲。
是她吧!
相同的,藏璽璽在讓眼睛適應了光線後微睜,迎上一道探索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興起記者的本能,她一定有一篇精采的故事,令人深思。
“你是幫兇還是同夥,能替我解開這團膠帶嗎?”揚揚連手指都被包得密不透氣的腕,她不帶期盼地問。
她突然生起一股怒氣。“你不覺得此刻的幽默只會加速你的死期嗎?”
“苦中作樂吧!你總不能要我愁眉苦臉地淚眼汪汪,一心想著自己幾時會受辱。”戰勝心魔便無畏懼。
她不是不害怕孟廣歆接下來的報復手段,當一個人被逼到極點會做什麼?沒人敢預料。尤其他一向狂妄自大,初次敗在他引以為傲的女人緣,可想而知必是難以承受。
自負的人最受不了人的嘲笑,再加上他死也不肯承認的自卑,惱羞成怒的機率大過於一開始的理性算計,誰曉得他會不會狂性大發,做出一些令人髮指的事,好讓世界陪他一同淪落。
照常理來說,她那一頂應該造成他不算小的傷害,至少好幾天沒辦法挺舉,以他好面子的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