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派出一名帶隊教師,並且給每個人報銷五百元的往返車費。所以一切行動必須聽從校方安排。
支教的前一週,要在華大進行各種訓練。每天早晨要進行五千米長跑,以此磨練意志以及訓練體能。每天晚上照例召開會議,討論支教的種種細節,以及各種說課演課活動。班小花這才知道原來支教並不是頭腦一熱的突發行為,即使是兩個月的時間,也要進行各種培訓。
白天的時間,有時候還有一些活動安排。此刻,他們就在校園裡徵集簽名。
七月流火,班小花一行人在校園林蔭道上擺上了幾十米長的條幅,請路過的同學簽名支援。
所有人穿一樣的支教統一T恤,帶著太陽,一字排開,甚是醒目。
有些人直接過來問情況,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也有些人因為被打擾了而帶著不耐。太陽漸漸升起來,有的隊員乾脆就在樹蔭下納涼,趁機偷懶。
班小花叫住了一名騎腳踏車的男生,請他簽名。
那男孩下車,結結巴巴地表示他不會說漢語。原來是個ABC,暑假在此培訓。等班小花用英語解釋請楚,男生開口用英語問道:“你舞為什麼要做這個條幅呢?”
“為了向那裡的孩子表示我們的支援呀!”
“可是,在上面簽字的全是他們不認識的人,就像我一樣被攔住的人,簽了名字就真的表示支援麼?這樣的支援又有什麼用呢?”
班小花結舌。
男生聳肩:“不管怎麼樣,名字我還是會籤的。英文名字可不可以?”
班小花遞過白板筆,心裡在琢磨,這樣的簽名直的有意義麼?
男生騎腳踏車而去,班小花看著他的背影,始終在想這個問題。這個集體簽名究竟是做給誰看的?那裡的孩子真的需要這樣的一個簽名麼?
旁邊有女生的聲音傳來,“搞形式主義!我要是去支教,我誰都不告認,背上包就走。”聲音很是刺耳,卻讓班小花臉上紅。
一個老師模樣的人過來看海報,班小花不及多想,上前宣傳:“請您支援一下我們的支教活動,籤個名字吧!給孩子們帶去一份溫暖和祝福!”
那人看了一會,轉過來頭,問道:“你們要去哪裡支教?”
班小花說出了地點。
那人臉上的表情突然很怪異,接著問:“這次活動是誰組織的?”
班小花一一作答,那人半響不語,也不簽字,也不走,就這麼站了一會。
班小花心裡有些疑惑,這人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啊。
那人終於開口了:“我是咱們校社會系的老師,本來我舞打算暑假去那個地方調研,後來得到訊息那裡現在禽流感爆發,所以計劃暫時擱淺了……”
班小花的腦子嗡地一聲,手裡的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找來了負責的張老師,說明情況。其餘的學生像是知道了什麼,議論紛紛。張老師面色也漸漸凝重起來,談了一會兒,又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宣佈,這場簽名活動先告一段落。
張老師立即開了一個會議,說明剛才的情況,所有人都不做聲了,面色沉重到極點。張老師巡視一圈,接著說:“但是據我舞瞭解的情況,當地並沒有爆發嚴重的禽流感,不過為了尊重大家的意願,還是給大家一個選擇的機會,給每個人一下午的時間瞭解情況,決定自己的去向。就這樣吧,四點鐘的時候,大家回來說明情況。”
老師一出門,屋裡立刻議論紛紛。
“學校也太不負責任了,不調查清楚就領著大家訓練,我這一星期白跑啦?早知道我不如早放假回家了!”
“什麼叫讓咱們自己做決定!這麼大的事,是咱們自己能決定的麼?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怎麼不把學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