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意圖也很簡單,”垣風靠下去,輕鬆道,“不過是想要那皇位而已。我並沒有打算現在就要父皇。但,我要清除前進路上的一切障礙,包括你,三弟。”
“你知道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垣清合上木盒子,淡淡道。
“我知道又如何?”垣風緊盯著垣清,卻只能看到他那波瀾不驚的黑眸。“你不感興趣,可父皇呢?誰知道他最後會把皇位傳給誰?你若不死,我就無法心安!”
垣清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擔心你是庶子的問題嗎?”
垣風臉上的笑逐漸僵硬,“不關你事。無論如何,這個皇位,我要定了!”
“你那麼想殺我,你就不怕我說出那個秘密嗎?”垣清撥弄著茶蠱中的浮茶,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
秘密?什麼秘密?白琰又在二人身後動了動。
“你敢!”垣風忽然壓低聲音,惡狠狠道。
“既然我要死,那為何不把真相昭告天下?”垣清反問道,“你以為父皇不知道?”
“閉嘴!”垣風猛地坐起身,“我不管別人知不知道,但這個事情,誰也不許說!”
“你吼我幹什麼,”垣清看了他一眼,很是淡定,“吼你母妃去,錯是她犯下的,與我無關。”
垣風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異常憤怒。他眼中冷光一閃,手一揚,一道銀光從他袖袍中飛出,直直向呆坐在床上發愣的白琰飛去。
白琰還沒反應過來,就驀地感覺左臉頰上一熱,接著,耳邊“咻”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叮地插在了身後的木板牆上。
垣清站起身,眸色一冷,手腕一轉,一把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指向垣風的喉頭。
“你敢動她,我也可以殺了你!”
垣風冷哼一聲,“怎麼?心疼了?想保護她,就別亂說話!”
垣清冷眼望著他,沒說話。
“弄暈她,”垣風伸手指向白琰,“我們的談話,不能讓她聽見。”
垣清看了他一陣,放下劍,向白琰走去。
白琰忽然害怕起來。垣清……不會也一個手刀砍過來吧?這、這、這怎麼行!眼看垣清越走越近,她下意識地往後挪去,卻撞到了身後的木板。
“垣清……”
“沒事。”垣清俯身,低聲道。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輕吻了吻她被劃傷的左臉頰。
白琰疼得一縮。她感覺垣清似乎用手按了按她頸後哪個穴位一樣的地方,忽然感覺腦袋一陣迷糊,就這樣昏了過去。
垣清用劍割斷綁著白琰手腳的麻繩,將她放倒在床上,再替她拉好錦被。
“有話,現在可以說了。”他起身,冷冷望著垣風。
垣風重新坐下,“這仙丹,你可以帶走。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垣清看著他,沒說話。
“必須回宮,不可以再在蓮心湖。”
“憑什麼?”垣清冷笑一聲。
“憑她。”垣風伸手指向側臥在床上的白琰。
“跟她有什麼關係。”垣清微微蹙眉。
“有人可是很想要殺她,”垣風忽然笑了,“你知道現在的局勢,最緊張,最危急的時刻,就算有這仙丹,父皇也活不過今年。屆時,所有皇子,無論封王未封王,都必須回宮,這你應該很清楚吧?如果你離開她,那麼,待你再回去時,她很有可能就不在了。”
“我會保護好她,”垣清冷聲道,“但我回不回宮,這和你無關。”
“那也由不得你說的算,”垣風挑釁一笑,“垣清,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要知道,父皇對你可是極其不滿意的,若是你又娶了一個不滿意的王妃,他會更加氣憤。到時,無論你回宮不回宮,帶不帶上這個女人,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