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的刺痛。
“東方真四,你別亂來。”他的眉心蹙得死緊,剛剛洪水一般的慾望霎時被衝得無影無蹤。
“我當然不會對你亂來,話說回來,我再亂來也不會比你更加亂來。”真四懶洋洋的語調在宮藤英士耳邊響起,“宮藤先生,令妹醉心於華語研究,不知道你對華語有沒有研究?知不知道所謂兩廂情願跟一相情願的差別在哪裡?”
當頭棒喝讓宮藤英士驟然清醒,該死!他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強吻穆錚?縱使有殘疾,枉費他一直在她面前維持他宮藤家大少爺的尊嚴,現在,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烏有了,他真想掐死自己!
“穆錚,原諒我,我……我不知道剛剛自己在做什麼……”他鼓起勇氣抬頭飛快的看了她一眼,適才逞兇的勇氣不知從何而來,他……天哪,他該如何求得她的原諒?
穆錚也因真四突然出現而感到窘迫,她迴避宮藤英士歉然的黯淡眸光。
“如果你快點離開,我想她會快點原諒你。”真四優閒的咧嘴一笑,落井下石地聳聳肩。“你看到了,她害怕你。”
這傢伙憑什麼在這裡主持正義?宮藤英士惱羞成怒,狼狽奔離,而奔跑卻讓他的腿疾顯得更令人同情。
穆錚嘆了口氣,看來她平靜兩年的生活不可能再維持以往了,她必須有所決定。
宮藤英士一走,真四立即替她將門關上。
“你被人強吻。”他扶住她顯然有點軟弱的肩膀,眸中露出幾許的笑意,故意點出這個事實。
“如你所見。”她疲倦的將凌亂的髮絲勾向耳後,感到有點啼笑皆非,她遭受嚴重侵害,他卻還覺得有趣。
“我真同情你,那傢伙真不是人。”他把她帶向床邊,閒來沒事當然要順道貶貶情敵才夠本。
“答應我一件事。”她嚴肅的蹙著眉心。
他的表情比她更加嚴肅。“不要將今晚之事告訴第三個人,你想維持採花賊的可憐自尊心。”
“你——”她搖頭笑了,難道她的想法那麼老套?他說的可真一字不差呀。“睡吧,飽受驚嚇,你累了。”他送她上床,又替她蓋上被子,這溫柔的舉動他已經六年不曾做了,新婚時,心怡天天都撒嬌要他替她蓋被才肯乖乖閉上眼睛,心怡是名副其實,他的嬌妻。
唉,想不到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轟轟烈烈的戀愛一場,還不是那麼快就步上離婚一途,使他當年年紀輕輕就變成一個有過去的男人,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蜚長流短是這麼傳進他耳中的。
星洲的上流社會流傳他一定有問題,否則妻子不會那麼快跑掉之類的謠言達一年之久,直到妄二帶刀去對那些造謠者一一“問候”之後,流言才消聲匿跡。
當時頹廢得想死掉的他根本不向外界說明什麼,包括背叛他的心怡,他都讓她走得太容易……
“好。”穆錚看著他,他似乎在想什麼,是累了嗎?今天他玩了一天,也是該休息了,她催促他,“你也回房裡睡吧。”
他不容置喙地搖頭。“我不放心那隻跛狼,我必須留下來保護你。”
“別這樣嘲弄他,我想,”她潤潤唇,對剛剛發生的事還存有餘悸。“他沒有惡意。”
“那麼,我這樣算不算有惡意?”
他戲弄起她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與她同床而眠。
他的舉動令她方寸大亂,縱然她的庭訓自小教導她要不拘小節,她也沒這麼不拘小節過。
“別這樣瞪著我。”
他忽然逼近她端麗的臉龐,正所謂以毒攻毒,要治療她剛剛受到的傷害,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
“你要做什麼?”她呢喃,不敢正視他。
真四貼近她的額頭,以額頭之吻回答了她,輕柔的觸感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