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可是另一方面,他的肥胖,他被同學所孤立,他甚至被教授所厭惡,這一切,也許也不是他的錯,不過是上天對他的不公,想到這些,對他又感到一絲憐憫。
可是不管怎樣,他如果對小慧不利,我也不能不理不睬。我該怎麼辦呢?難道要去阻止兩人見面麼?可是如此,豈不就要和小慧或是迪科對峙,如果讓小慧知道了我發現了她和迪科曾經的毒品交易,我該如何解釋。
難道假裝一無所知,任由事態發展麼?可是這樣,萬一小慧發生了什麼危險,我可就是追悔莫及了呀
我沒有答案,只感到六神無主,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天花板,不斷的回想著小慧那明豔動人的俏臉,不知道到了夜裡什麼時候,才疲憊不堪的昏昏睡去。
週日的一早,我就心神不寧的被窗外車輛的噪音吵醒,望著有些陰霾的天空,更是覺得壓抑而不安。我無數次的試圖說服自己,要相信小慧,不要給自己徒增煩惱 — 可是,才大約到了下午四點,我終究還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擔憂和焦急,匆匆的出了門,衝入汽車,駛向了V大學,一路上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倘若小慧不理睬迪科,並未在V大學出現,當然是最理想的情況;可反之,我就要找個合適的地方窺視,伺機而動。
如果小慧還真的和毒品有關,我就要尋找出關鍵,在等待時機幫小慧戒掉惡習;但如果迪科真還心懷不軌,我就必須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噁心的胖子,雖然「偶爾來學校」這種藉口有些牽強,但這也是必須的選擇了。
來到校區之後,我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偏遠的停車場,惴惴不安的走向了小慧所在財經系的M樓。
走在週末只有零星人影的校園中,望著頭頂烏雲氤氳的灰色天空,我反覆著回想著自己的計劃。雖然談不上深思熟慮,但至少算是有所準備了。我小心的環視著四周,以防看到熟悉的身影,然後緩緩走入了大樓的正門。
我一路來到了三層頂樓的階梯教室,途中還是遇到了一兩個似乎來自習的學生,讓我不得不更加謹慎。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我才開始在門外嘗試不同的位置和角度,看怎樣才能瞭解教室內的一切,而不易被發現。
折騰了一番,大約五點的樣子,我卻發現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 — 在小慧和迪科來到之前,我該躲在何處,才能既不被發現,又能知曉他們的動向呢?
夜晚,這裡的教室的電子鎖都會鎖上,只有財經系的教授和研究生才有鑰匙,我根本沒辦法躲入其中;想要躲在走廊的角落,自然是不可行,畢竟很容易被撞見;躲在校園中的樹叢間,也不是上策,因為常常有警車在巡邏,我根本不敢鬼祟的躲藏呀。
在樓中轉悠了許久,看看時間,都已經差十幾分鍾六點的樣子了,我感覺額頭都滲出的汗跡,心裡更是越來越慌張。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做了最後的選擇 — 躲在了階梯教室的門口的洗手間中。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只要能聽到外面的腳步和響動,大約也能勉強推測出是否有人經過了。
我推門進入了洗手間,一股混著化學劑的刺鼻尿臊味迎面撲來,讓我不禁感到一噁心。我皺著眉,環視著四周,不大的地方,牆上有著零星的塗鴉,防滑的瓷磚地面還算乾淨,一側牆壁上有六七個小便池,裡面殘留著些菸頭,口香糖,和混黃的尿液 — 讓我不禁暗想,雖然U國人普遍的素養算是很高,不過其中有些人的行為也讓人不敢恭維呀。
便池的對面是兩個隔間,同一側還有裝著鏡子的四個洗手池。隔間的門都緊緊閉著,門口前的地面還上都放著個塑膠指示牌,白底紅字的用英文寫著「維修中;無法使用」的字樣。
我確定無人後,湊到了門口,壓低呼吸,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靜靜的等待著門外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