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歡真壞,不過很有趣呢。飛燕掃了眼單中天,便紅著俏臉抿嘴淺笑道:“飛燕全憑凌公子做主。”
“嘿嘿,如此甚好。”凌歡立即春風得意地說道:“單中天,燕春樓本是你家產業,如今我再將它轉賣給你可好。”
連命都沒了,還敢想錢。單中天心中不屑,卻不動聲色道:“善,你說多少銀兩。”
嘿嘿,魯花不出錢,那只有你單中天倒黴了。凌歡笑逐顏開道:“不多,不多,白銀八千兩足矣。本人做交易向來童叟無欺,如今我帶走頭牌飛燕,對燕春樓的生意定有所影響,這樣好了,再折個價,五千兩如何。”
哼,你既想死,本公子便成全你,區區五千兩,便讓你揹負兩宗驚天大罪,值得。單中天眼中寒光稍縱即逝,咬牙道:“善,便按此法辦。”
隨後他深怕凌歡反悔,對魯花道:“魯指揮使,可否讓小廝幫我取些銀票。”在得到魯花的默許後,青衣小廝便從單中天的衣囊內,取出無損的通匯銀票,足量交於凌歡完成交易。
完成交易後,單中天才突然變臉,朝魯花悽聲喊冤道:“魯指揮使,您也看到了,這燕春樓是凌歡的產業,他要想陷害我易如反掌,懇請大人為我做主。”
“單中天,你可知我何時到此。”魯花臉色不變,不答反問道。
單中天心中咯噔一下,神色鉅變地道:“小生不知。”
“那好,本使便說說所見所聞。”魯花眼神彷彿直透人心,盯著單中天道:“本使來時,恰好‘看到’,在大廳隱秘小包間內,一白衣公子命一青衣小廝,讓花花對鄭屠夫下藥,並轉移至這間偏房,跟著又對凌歡下藥,可惜最終那藥,卻被這公子本人誤喝,隨後……”
魯花將斜眉公子,也就是單中天,以及青衣小廝之間的對話與行動,一絲不差的敘述了一遍,彷彿身臨其境。
咦,魯花竟沒提飛燕害我的事?看來這飛燕與魯花的關係,非比尋常。凌歡很快便從魯花的話中,嗅出異常的味兒。
他之前就有猜測,魯花能很快得知飛燕約請他,又明確單中天的陰謀,可能與飛燕有關,此時就更加肯定,這種猜測的可能性了。
魯指揮使不去阻我與凌歡交易,竟為成全他,難道真如凌歡所言,他是暗衣衛的什麼凌凌漆?
單中天毛骨悚然地尖聲道:“我單家世代堅守邗城,凌歡你與魯指揮使,你們竟敢沆瀣一氣陷害我,本公子定要向首輔大人,與皇上控告你們。”
首輔大人?莫非這首輔便是單中天幕後靠山,是想要我性命的禍首,所謂的大人?可不對啊,首輔是大唐帝國最高官,絕不可能與我這寒門子弟有仇隙。
凌歡心中一動,衝到叫囂的單中天面前,抬腳便將他踩在腳下,嬉笑道:“單公子有首輔大人做靠山,很囂張嘛。”
“啊……”單中天沒料到,凌歡說翻臉就翻臉,本就深受重傷的身體,那堪如斯折磨,頓時慘撥出聲。
所有人見此,頓時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下巴跌落一地。
飛燕與賽西施更是失聲驚呼,連魯花都不禁揉了揉自己驚愕的雙眼,這傢伙簡直太粗魯了。
凌歡心中卻是暗爽,不管這個首輔,是否是幕後真兇,總歸有了點頭緒。踩,老子一定要狠狠的踩,踩出更多的貓膩來。
當著眾人尤其賽西施的面,被凌歡踩在腳下,讓單中天羞憤難當,卻無從掙扎,忍不住朝著歐副千總猙獰道:“草泥馬的歐副千總,還愣著幹啥,給老子弄死凌歡,出事我單家與首輔大人給你兜著。”
可歐副千總,明顯是個既現實,又見風使舵的貨色,不說凌歡的實力深不可測,僅一旁虎視眈眈的魯花,都足夠他忌憚的了,聞言竟兩眼望天佯裝沒聽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