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好說,我現在就能打給你。」
李天宇搖了搖頭。
艾保權怔住了,小聲確認:「三百萬?」
這次,李天宇微微一笑,表示對方答對了。
「艾總,跟你說句實話,我這已經是打折了,三百萬塊軟妹幣救你自己的命,是不是很值?」
艾保權琢磨了一下,雖說三百萬塊軟妹幣是有點多,但就像李天宇說的那樣,如果算成救命錢的話,倒也不是很昂貴了。
有命才有錢,沒命,有再多的錢也沒處花去。
只要李天宇的情報確定無誤,別說三百萬了,就是四百萬,五百萬,艾保權也會照付不誤。
「那行,三百萬就三百萬,你說吧。」
李天宇心中一喜,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古井不波。
系統的人格改造還是很徹底的,李天宇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市儈之氣,骨子裡透出來的是淡定和精明。
出賣情況,這種賺錢的路子果然是非常好的主意。
雖然納稅換房子,再收房租的賺錢方式也不錯,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勞動啊。
不說別的,帶人看房子就挺麻煩的。
出賣情報呢,可就輕鬆了,動動嘴皮子而已。
艾保權瞪著倆圓眼,就這麼等著。
李天宇笑著說:「艾總,在你的愛華地產裡面,是不是有個高管,名叫胡軍的。」
艾保權一聽,怔住了。
「你不會是說,胡軍想害死我吧?」
李天宇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艾保權馬上擺擺手:「……不可能,這肯定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害我?」
胡軍是艾保權的同鄉,更是兒時死黨,兩人可以說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
也難怪艾保權不相信胡軍會害他,而且是要害死他。
不過,說到人心,艾保權又有些拿不準了。
他也算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的「老鳥」了。
別說是髮小了,就算是至親,為了利益自相殘殺的事情也不少見。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胡軍要害我?」
李天宇:「找證據這種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擅長,我只是將我知道的情報告訴你,換取應得的報酬罷了。」
艾保權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不可能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去懷疑我的一位好兄弟。」
李天明點點頭:「理解,我也可以多說一些。」
「就在前年,也就是你得病的時候,你暈倒過兩次,其中有一次是在齊州的ys縣,還記得嗎?」
艾保權點點頭:「沒錯,那次我是去齊州參會地塊拍賣,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那次你被人匆忙送到了ys縣醫院,但是那邊醫療技術差,給你誤了診,說你得了腦癌。」
「髒癌是絕症,當時你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便在公司法務在場的情況下,寫了一份股權轉讓書。」
艾何權怔住了:「對啊,但是那份股權轉讓書是給……」
「你的合夥人趙鹽。」李天宇說道。
「對,就是他,這跟胡軍又有什麼關係?」
「那份轉讓書的生效條件,你還記得嗎?」
艾保權:「記得啊,只要我死了,公司的所有權就全部交給趙……」
艾保權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面色蒼白,嘴唇突然間如同凍僵了一般,發起抖來。
李天宇知道,艾保權全都明白了。
這件事本身並不複雜,起因就是那份情急之下所整出來的「股權轉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