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山莊的人把客棧唯一的小院都給包了下來,讓客棧那胖乎乎的老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人前人後的忙乎,唯恐有哪裡得罪了難得一見的貴賓。
可惜,山莊的人一進小院,就有兩名弟子把守了院門,禁止別人出入,就是客棧的老闆都被攔在了門外,而眾人的吃食也都是由專人到鎮上採買,讓守在門外的老闆絲絲心疼,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過,轉頭再想,人家住店給的銀兩遠超自己的心理價位,趕緊就打消了抱怨的念頭。
雖說天色已晚,可是山莊的人還真是有真本領,不多時就從鎮上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由跟隨的廚師整理開火,也是不多時,就弄出了兩三桌的吃食,張小花不是山莊的小廝,卻也不能如何天舒般到大廳與歐燕等人一同進食,就在小屋中同一眾人簡單的吃了。
吃過飯,小院各處已經點燃了燈籠,這個院子也是不小,屋子很多,張小花居然能跟何天舒兩人住一間。等張小花就著燈火,準備看書的時候,何天舒叫住了他,說:“張小花,想不想跟我出去一趟?”
張小花愣住了,說:“都這麼晚了,還不早點睡覺,出去幹嘛?”
何天舒笑道:“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去不去?”
張小花皺皺眉頭,突然想到了馬景,難道何隊長也有這樣的癖好?
張小花勸道:“何隊長,都走了一天,您不累嗎?還是早點休息的好,再說那些地方聽說也不乾淨,還是少去為妙。”
何天舒一愣,旋即展眉大笑,一個爆慄焀在張小花的頭上,說:“你這小孩子,知道的還挺多,都說書生心眼多,果然是不錯的,沒認字之前的張小花可是不知道這些的。”
張小花捂著腦袋,委屈的說:“知道又怎麼了,總比你去那裡的好吧。”
何天舒笑道:“你想哪裡去了,我看這天色還尚早,古人云的好,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今日你可否練拳?咱們出去疏鬆筋骨總是可以吧。”
張小花這才明白何天舒的意思,更是不好意思,說:“還是不去吧,這都幾時了?我還想早點睡覺呢。”
何天舒道:“張小花,說起練功的時辰,這你就不懂了,這練功的時辰,最好是子午卯酉四個時辰,子時是陰陽交蘀的時候,這時練內功最是合適,你雖然不會練內功,就是練拳法,也是很有益處的。算了,你去不去吧。”
張小花猶豫了一下說:“何隊長,我這人睡的早,好像沒有捱到過子時。好吧,反正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沒有練拳,我就跟你去吧。”
於是何天舒就帶著張小花走了出來,小院的外面有一些弟子在戒備,何天舒跟他們說了,這才出了小院。
剛出小院,就碰到了胖乎乎的店老闆,看到小院中有人出來,胖老闆堆著笑臉迎了上來,待聽到何天舒想找一個有樹林地方,卻是一愣,仔細想了半天才指手畫腳的指出位置,甚至想讓一個店夥計帶他們去。
何天舒自然是不想讓別人跟著,拒絕了胖老闆的好意,帶著張小花就出了客棧。張小花是不怎麼記路的,剛才店老闆說的他基本都沒聽到腦子裡,有何隊長在前面帶路,這種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可是沒過多久,張小花就覺出不對,前面的何天舒每走到街口都是要躊躇一下,才舉步的,張小花就懷疑何天舒是否是迷路了。
果然,又走了幾條街,何天舒停住腳步,回頭問張小花:“咱們走的路對嗎?”
張小花翻翻白眼說:“都是你在前面領路,對不對,我這麼知道呀。況且,我是天生的路痴,從藥田到山莊的門口都記不住,更別說是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何天舒苦笑道:“看了得找人問路了。”
可是這會兒的天色更晚,路上本就人少,誰也不知道何天舒走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