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關鍵錯誤只是失利的縮影。”于飛反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比賽是因為你輸掉的?有人稱你為美國之子嗎?還是有人認為你是帝國的主人?泰倫,你應該知道,教練組對比賽的影響既可以十分巨大,也可以十分有限,這取決於教練員的風格。”
“菲爾·傑克遜以不干預比賽而聞名,而道格·柯林斯又以對細節的吹毛求疵而聞名,當公牛隊和湖人成功時,榮耀屬於誰?”于飛又問,“當23號在失敗時,罪責又屬於誰?”
盧說:“顯然,榮辱都在球員身上。”
于飛笑道:“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我突然發現我沒什麼可擔心的。”盧釋然般說道,“你說得對,弗萊。”
“我還有一個問題。”
于飛看向他。
盧問道:“為什麼是我?”
這是真正困擾盧的問題,在經歷最初的激動,贏球的喜悅和失敗的沮喪,徹底冷靜下來的盧想知道于飛選中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問你自己吧。”于飛不能對他說我是個穿越者,所以我知道你能行,這個問題需要盧自己找到答案。“而且,這個問題應該是——為什麼不是我?”
盧最近一直在失眠,常規賽已經進入收官階段,季後賽在即,身為主教練,他的眼前只有迷霧。
由於睡不著,盧只能獨自覆盤今晚的比賽。
他發現這是他在叫暫停方面做得比較好的一場。
該叫的暫停,他都叫了,剩下的就是看于飛的發揮。
執教的時間越長,盧就越明白于飛對比賽的掌控力已經超出了一般的認知。
如果不知道比賽怎麼打,把球給他就是了。
這麼做可以最大限度的遮掩自己的短處,而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正確的叫暫停,換人,在休賽日好好調整與佈置。
這些事情,他需要助教的幫助。
看起來,事情也並沒有那麼困難。
他所做的事情,任何人都能做。
所以,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那個晚上,盧想通了一件事,有些比賽是註定要輸的,就算是人為製造的災難,他也要說服自己那是必輸的比賽。
與其責怪自己,不如怨天尤人。
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必須學會甩鍋和給別人上壓力。
他是沒辦法給於飛壓力,但于飛之外的人,有誰是不能冒犯的嗎?
就算是kd也可以溫柔地責備一下。
自那以後,盧不失眠了。
超音速的比賽越發圍繞于飛。
卡爾在羅伊報銷後,同樣把球給了于飛。
但不同的是,卡爾不會讓于飛像之前一樣打持球大核,因為于飛轉型之後風格多變,正好可以安排各種各樣的打法。
可是那些有難度的操作,盧玩不來,他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
這樣的安排下,于飛的資料開始向雄鹿時期看齊,而超音速的即戰力變得穩定,波什成為受益者,他和于飛的擋拆從超音速的常規起手式變成了殺招。
杜蘭特則被動地成為該變化下的戰略犧牲點。
卡爾可以設計戰術讓于飛一邊掌控局勢,一邊不耽誤杜蘭特接替羅伊的角色,這種大核下的次核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的戰略突出部。
可是,卡爾可以讓杜蘭特發光。
盧就無暇顧及杜蘭特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像杜蘭特想的那樣。
一開始的時候,杜蘭特以為盧的上位會給他帶來更多機會。
因為一個沒什麼業務能力的菜鳥教練通常不會在進攻端安排什麼戰術,會更多地讓球員自由發揮。然後,他會把精力放到防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