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說就準。他們父女兩個悄悄就把買地的事敲定,俞憶白索性託亞當買車。正好亞當的朋友裡有一個比利時的醫生要回國,有輛八成新的澳斯汀要出脫。亞當替俞憶白說項,出價一千五百塊錢,連他的司機一起接手。這個價錢算得實惠,那邊要求折成美金支付,俞憶白連兌換手續都省了。
卻說顏如玉盯了許久門縫,先見芳芸笑容滿面上樓,又見俞憶白兩手空空下來去敲胡婉芳的門,她本是要喊,轉念一想他是空著手去的,東西必定還在書房。只要不給胡婉芳,還在他手裡,自然有的是法子要出來。這會子去拉他倒顯得自己求著他了,倒不如不理。顏如玉放下心,去浴室放水給謹誠洗澡不提。
俞憶白在婉芳屋裡坐了一會,婉芳無可無不可,捧著一本雜誌自顧自看,偶然抬頭看見俞憶白閒的發慌的樣子,笑道:“我也不是那不讓人的人,何況她還比我先來。她既能容得下我,我還能容不下她?你別轉了,去她那裡罷。”
她說的這樣大方,俞憶白反而不好意思起來,笑道:“你把她看成什麼人了?只許你賢惠不成?”摟著婉芳要一起去洗澡。
婉芳羞紅了臉推他,推來推去推成一團,到底一起洗了澡,兩個穿著睡衣窩在床上說話。婉芳就把管家的事情一條一縷說給俞憶白聽,軟語問他要怎麼做。
從前孔月宜管家,是自己一概不管全推給管家。後來顏如玉管家,是事事體貼周到不消俞憶白操心。這一回十九歲的婉芳小鳥依人,吱吱喳喳和他商量這一塊錢怎麼用,那一塊錢怎麼用,斤斤計較得可愛。俞憶白覺得她一片赤子之心只曉得為他打算,很是感激。嬌妻可親可愛,自然不能叫她管家貼錢,遂道:“三百塊錢一個月哪裡夠,我每個月的薪水也有六百來塊,我留三百塊應急,每個月給你三百家用好不好?”
婉芳搖頭道:“不要。你的薪水存起來。芳芸要上中西女中,一學期總要四五百塊錢,還有謹誠,學堂裡開銷也不少的。你又不像大伯和四叔,他們不拘哪裡都能擠上幾百上千塊。”
俞憶白微微皺眉,道:“連你都曉得了。”
婉芳笑道:“大伯在外面有小公館,四叔養著一個舞女,開銷都是家裡的好幾倍,也不過瞞著老太太罷了。不過分了家我大姐和四嬸要更吃虧,所以總忍著。”
“怎麼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體!”俞憶白惱恨的扯了一把被子,恨恨的說。
“憶白,我們家的事還沒有按平呢。”婉芳偎在他的懷裡,微笑道:“顏姐姐原來姓丘,怎麼又改了姓顏?”
作者有話要說:活活;更了更啦;今天天氣轉冷;大家記得加衣裳哦。
紅塵
婉芳話一出口就已後悔,得俞憶白這一句連忙介面,“憶白,我的難處你曉不曉得?”
“曉得,怎麼會不曉得?”俞憶白的手已經滑進了婉芳的衣內,觸手一處滑膩。婉芳嚶嚀一聲,嬌羞的埋進他的懷裡。俞憶白停了一會,輕輕按住她的胸,憐惜的道:“婉芳,別擔心,有我呢,你安安心心做我的太太。”
婉芳在他身下顫抖。年輕女孩子的身體微微發涼,帶著初開的薔薇氣味,把俞憶白帶回二十歲那個初夏的晚上。
那一天是比他大幾天的二哥的大喜日子。他站在高牆的這一邊屏聲靜氣,偷聽兄弟姐妹們鬧洞房。他們在晚風中嘻嘻哈哈,熱鬧非凡。他只得一牆粉白的薔薇做伴,陣陣香氣燻得他壓不住心底的慾望,期待著俞家替他結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薔薇都凋謝的時候,他沒有等到自己的妻子,等來的是頂替二哥出洋坐冷板凳……
“憶白。”婉芳伸手捧著他的臉,在溫柔的薔薇香氣中輕聲喚他,“我也曉得你的難處,我會好好待謹誠和芳芸,也會待她好。”
她和他門戶相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