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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天

02 他們分居已經有半年了,分居前就已經基本無話可說,後來見面除了公事,也是相對無言。見陳恪青時,何笠陽只覺得尷尬。 眼下陳恪青變成了小孩,這太玄幻了——他都沒什麼實感,感覺自己像在夢遊,更不用說尷尬了。 何笠陽繞著這個小朋友轉了兩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了他好幾遍,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良久地注視著他,像在看一個智障。 陳恪青:“……” 何笠陽:“……” 陳恪青左眉挑了一下——這是他不滿時的小動作,“……戳夠了嗎?” 何笠陽訕訕地收回手:“我還是覺得,這說不定是在做夢。” 陳恪青轉頭:“我也希望是。” 何笠陽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何笠陽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陳恪青看他也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何笠陽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 試探著問:“你……你走在路上被黑衣人灌了藥?” 陳恪青:“……” 何笠陽:“來點老白乾?你不喝酒,這裡沒有酒吧?我記得我以前買過兩瓶威士忌來著,在哪來著……” 剛說完,何笠陽又注意到房間裡隱約的酒氣。 何笠陽看了下垃圾桶,裡面就躺著他以前買的那兩瓶威士忌……的空瓶子,他分居搬出去的時候忘了帶走。 還沒抬頭,就聽到陳恪青的聲音:“是我喝的,我最近睡眠不好,昨晚也喝了一些,然後就去睡了,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何笠陽悚然而驚:“總不會是我買到假酒了吧?” 陳恪青:“別一驚一乍的,冷靜點,帶我去醫院吧。” 何笠陽這才冷靜了點。 對對,要相信科學。 他們之間又詭異地緘默下來。 何笠陽滿腦子想著這件事:陳恪青以前不是從不喝酒嗎?因為睡眠不好?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喝酒?那兩瓶酒還是我為了我們倆慶祝結婚紀念日買的,結果沒用上,我們還在那天達成了離婚的共識。 他像個csi的探員一樣,沒有塑膠手套就用手帕撿起酒瓶,用自封袋把空酒瓶裝了起來,準備之後把酒瓶送去某化學實驗室化驗一下殘液成分。 首先還是帶著縮小的陳恪青去醫院趕緊做檢查,花了一整天前前後後所有專案都做了一遍,一點異常都沒有,醫生表示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健康的小男孩。 何笠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周圍都是抱著孩子排隊的家長,在一片小孩的鬼哭狼嚎中覺得頭疼欲裂。 “……”陳恪青默默地走到何笠陽面前,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邊上一位爸爸羨慕地對他的孩子說:“寶寶,你看看那個哥哥多乖,多麼孝順他的爸爸!你要向那個哥哥學習!” 何笠陽的背更佝僂了:“…………” 好啦,我也知道我已經是三十多歲年老色衰的大叔啦! 他們離開醫院,在街邊公園坐著透透氣,此時已夕陽西下。 何笠陽:“陳恪青,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何笠陽轉頭看自己的準·前夫,他變得稚嫩可笑的小臉因為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而緊繃著。何笠陽原本以為他的面癱是從十幾歲的時候開始的,現在看來,這麼小就已經開始面癱了。 嘖嘖,可怕。 陳恪青面無表情,語氣沉重:“今天我跟公司的人說我生病了,暫時隱瞞了過去。但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會持續多久,假如持續得太久,公司那邊很難處理。” 陳恪青說著,轉頭盯著何笠陽,眼睛一眨不眨。 何笠陽眼角抽搐,指著自己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吧?我離開公司都大半年了,我都準備簽了離婚協議以後把股份賣掉了。” 陳恪青:“……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公司是他們當年一起開的,何笠陽一直給陳恪青當二把手,最瞭解公司的情況,又有威望有能力,而且是目前唯一知道陳恪青返老還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