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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的話讓我們這些毛頭小子一陣膽戰心驚。

吃過早飯才回到中隊區隊長就把十個負責人叫過去,劃分了各個班的衛生區,有水房,衛生間,會議室,俱樂部,幹部房間等,一個班負責一個星期,輪流打掃。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其實最難整最折磨人的是內務櫃和被子。

上午,陳昌全班長先在八班整了一個示範小櫃,讓各班的負責人過去看,然後再回班裡教自己的兄弟。春回到班裡給我一說,我們都傻眼了,鄭明更是罵罵咧咧的,這他媽什麼年代了,有王法嗎?小櫃不是用來裝東西的嗎?幹嗎非要整這樣,一點都不方便,純屬形式主義。

他罵孃的時候我們的康班長就站在旁邊,拿著水杯喝水,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行了,別埋怨了,抓緊時間整吧。”我對大家說。

無論是在軍校還是在部隊,每個人都會有個內務小櫃,放些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具,比如換洗的衣服、書、枕頭等等,但是在統一整齊的要求下,本來是希望給軍人帶來方便的小櫃卻讓一點都不方便。

說完小櫃,下面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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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的都是綠色的軍被,雖然都是新被子,但被套不知怎麼了,皺的跟七八十歲的老人的臉一樣,盡褶子。而且被子很“胖”,因此,我們第一步就是給被子減肥和去皺,在班長的指導下,利用班裡和走廊的空間,把被子鋪在涼蓆上面,用馬紮去壓,跟刮痧一樣,一點點地把被子磨薄壓平整,整個過程,說來很簡單,但過程卻很艱辛,簡直和鐵棒磨成針有的一拼。幾個小時里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效果,大家不免有些氣餒,都用求助的眼光望著班長,班長則端著水杯很悠閒的坐在一邊,笑著說:“別瞅我,抓點緊,我們那時差不多磨了三天。”中午吃過飯後,大家也都沒有心情睡覺,一回來就投入到火熱的革命中了,鄭明一邊磨一邊狠狠地罵著:“操。”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多,鄭明突然“騰”的站起來,一把扔掉馬紮,“老子不幹了,這是人乾的活嗎?”

我們幾個只是翻眼瞅瞅他,知道他的德行,都沒理他。鄭明見我們沒有響應他,沒有出現他想象的“登高一呼,應者雲集”的場面,不僅很氣短,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又乖乖的蹲了下來,但沒老實多長時間,他又跑了出去,而且回來的時候,還一臉的悲痛,“嘿,我說哥們,你看隔壁的田天都快差不多壓好了。”

“你腦子秀逗了,你也不看看人家的體格,一百八十多斤,根據物理學原理,在同樣的面積上,壓力越大,壓強越大,那效果顯然越明顯薩,白痴。”任傑翻翻眼很不屑的說道。

“操,你說誰呢?”

“行了,鄭明,你抓緊整吧,明天就要檢查了。”

我看他倆馬上就要交火,連忙站起來把鄭明拉過來。

鄭明“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於和任傑吵嘴,把自己的涼蓆拉到我這邊,一邊幹活一邊和我嘮嗑。

“哎,老陸,你說,咱們這都幹什麼呢?跟傻比一樣,你看我的高中同學都在上網蹦迪呢。”

我停下手中的活,望了望鄭明,我也突然感到一陣的迷惘,但是我沒說什麼,在我的觀念裡,軍校肯定和其他大學不一樣,這麼安排肯定就有它的道理,哲學家黑格爾不也這麼說嗎,存在的既是合理的。

下午開飯前,隊長帶著幾個班長到各班轉了轉,對我們壓被子的進度不是很滿意,有意無意地說了班長們幾句。

在集合開飯的時候,陳昌全班長就對我們發火了,意思就是晚上不看新聞聯播不休息無論想什麼辦法今晚熄燈之前必須要把被子壓合格了,壓不合格的今晚就別睡覺了。

在食堂了,我和鄭明刷了小半個西瓜,吃得好幸福,以前為什麼就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