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友誼賽。
官船房中,傳出一個男子的得意笑聲,“哈哈,一品誥命,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本王動手,傷害了你們母女的嬌貴身子!”話聲未落,船中最右邊的那間房門就被哐的一聲開啟了。
滿身珠寶,光彩耀人;大家貴氣,凌人攝魄;一位根本難以看出真實年紀的美婦人,現出了她豐腴翩芊的身段;一雙堪比身上珠寶潔白的玉手,緊抱著一個婀娜動人的女子。她語氣平淡的說道:“哼,狗屁王子,你從關外進入中原追尋本小姐,難道僅僅帶了外面那二十個手下嗎?”
敞開的房門右側,一個渾身錦緞的青年男子,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淫邪的雙眼就像見到了腥味的貓狸般,緊盯著旁邊的一對母女,嘖嘖掉文道:“秋水為肌,玉為骨,風華絕代;勇生紅玉,才勝文姬,不愧明庭中的第一夫人——一品誥命,連當今皇后都嫉妒三分!”
聽過那個臭屁王子的簡單描述,我幾乎將那個一品誥命當成了一個堪比圓圓,如是或者齊塵級別的美婦人;可是她那粗俗的話語,又破壞了我心中勾所勒出來的關於她的完美形象。
美婦人懷中的少女,嬌聲笑了起來,“咯咯,你這個傻大個,真的很傻呢,難道滿清王室中,個個都是像你一般的笨蛋嗎?”少女聲音,在天然純淨中帶有一股蝕骨的魅惑,但是她卻將二者完美的結合到一起,讓人根本無法察覺其中所蘊藏的深厚功力。
青年雙腳向外跨動半步,得意的看著與三個貪生怕死之輩戰鬥在一起的手下,傲然說道:“一品誥命,你覺得本王那些宮廷侍衛如何啊?嗯,你的手下個個都是精兵,幾乎都能夠以一戰二了。”
美婦人嬌哼一聲,轉過她那張完美無瑕的的玉魘,遠山黛眉微微一蹙,玉飾瓊鼻稍稍一動,蓮步輕移跨出房門,語氣中泛起一絲漣漪,“哼,都只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罷了!在我眼中都是螻蟻。”那張也許畫聖吳道子復生,都難以描繪其中七分美豔的玉臉,飄散出讓身邊王子痴呆的醉人風情。
美婦人倏忽轉身的瞬間,我腦海中一片空白,這種境況,只有面對禍國殃民的圓圓的時候,我才有過此般反應。就像溺水之人,我慌亂的伸手握緊住腰間懸掛的那一根稻草——碧血劍,不得不汲取劍中的氣息平靜自己不安的內心。
絕代的雍容美婦,沒有陳圓圓一般的傾國傾城,讓終生癲狂;也沒有馬湘蘭那種風霜玉女的純潔,讓士子膜拜;更沒有李香君所具有的邪魅風姿,讓人愛恨纏綿;她展現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大家貴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深深的沉醉在她高貴雙目所描繪出的豪華景象,無邊的名利權勢之中。
乖乖的,這樣一個圓圓也難以比及的美婦人,難怪崇禎老王八會封敕她一品誥命,分明就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佔有自己臣下的夫人,與她發展一段萬世傳頌的戀情。可是,她又到底是朝廷中哪個狗官的夫人呢?為什麼這個禍國殃民指數遠高於圓圓的絕世美婦,就沒有在歷史中留下華麗的一筆呢,難道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們,都高尚得不喜歡熟美的婦人了,不對啊,陳圓圓被李自成搶走的時候,也是一個開發完備的美婦人。哎,該打嘴巴,將自己圓圓美人說成了別人的女人!
一陣胡思亂想,船板上一片靜寂。美婦人那三個奴僕,都神色惶恐,躲避著自己夫人那利劍一樣凌厲的眼神。
滿清王子繼續搖晃手中的摺扇,驕傲的說道:“一品誥命,你的三位家僕,個個都是識時務的俊傑,不像貴兄一般冥頑不化,最後落得一個生死被冤的下場。”
得到新貴主子的稱讚,本來慚愧的三人,瞬間變得信心百倍,猥瑣的模樣也變得高大了起來。
美婦人懷中枕著的少女,突然揚起頭,顯露出她那張只比母親少了三分成熟風情的臉龐,纖細玉指指著那三個無恥之徒,